西泽魂不附体,嘴里全是血腥味,他实在不明白往常温驯可爱的女孩怎么仿佛恶鬼附身了,只见她笑颜如花,“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伯爵聘来的啊,他聘你来教我剑术时还顺便吩咐你猥亵我?”
琪琪看着自己脚下这个混蛋,他满脸冷汗,面白唇青,眼珠瞪得像是随时会脱眶而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喘,明明还有反抗之力却不敢豁出去跟她拼——真是个卑鄙猥琐的小人。
她冷笑一声抽剑出来,在他裤|裆上划了个十字。
西泽只觉得两|腿|间冷森森凉津津,冰凉的剑尖像是把他的卵蛋鸡儿戳烂了,这可是所有男人最可怕的噩梦,就算这时舌头上还抵着刀子也会放声大叫——“啊啊啊——”
琪琪冷眼看他嚎叫了一会儿,用剑尖挑起一搓毛,扔到他嘴里,冷笑道:“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西泽顾不得吐出嘴里的毛,伸手在自己的宝贝上乱摸一通,全蛋活鸡儿,惊魂稍定,连滚带爬跳下较剑场,跑了出去。
樱浮菊凛这时正带着歌舞团主要成员在美锦星表演,又顺路定制了今年要用的新舞衣,回来时已是几天后。
她们在星船码头等接驳车时听说了一件事:西泽子爵到流金河上的花船赌坊玩,人赌钱后耍赖,还仗着自己剑术高明又是贵族打了人一顿,他赢了钱,请所有人喝酒,自己也喝得烂醉如泥,半夜站在花船边上撒尿结果掉进河沿里淹死了。
菊凛一听,立即捏了樱浮手臂一下,凑在她耳边嘀咕,“这恐怕又是你的好女儿干的呢!”
樱浮本来还在惋惜这么一个美男子竟然淹死了,听到菊凛的话皱眉瞪她,“你有受迫害妄想啊?琪琪还指望跟他学剑呢,干嘛害他?”
菊凛“嘿”了一声,“琪琪最近他对打我看了,她已经学到了他所有真本事,还留着这么个祸害干什么?”
樱浮愣了愣,“就算是这样,那也没必要弄死他啊!”
菊凛翻翻白眼:“你就是个傻子。”
樱浮气道:“我傻?你倒是比我聪明,你是团长么?你还不是得听我的?再说了,傻人有傻福。”
回到家,菊凛故意在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说起西泽意外淹死的事,众人有的惊呼有的惋惜,只有琪琪,她坐在客厅一角,面前放着棋盘,神色淡淡,继续摆弄那些黑白棋子。
琪琪有时候其实有点羡慕樱浮。她这个养母老大年纪还是个傻白甜,听到暗藏讥刺的话过耳即忘,一些事对别人而言是必须报复的侮辱,樱浮却能一笑了之,全不放在心上。
老伯爵听说西泽的死讯后跑来找琪琪,“怎么回事?”别人能被糊弄住,他可不会。金水河上的花船全是悬浮动力船,河水最深处只有一米五,西泽却偏偏淹死了。再说了,破落户贵族也是贵族,他怎么可能站在船舷上往河里撒尿。
琪琪还是无动于衷摆弄她的棋子,“兴许是有人图谋他那把祖传的剑,谋财害命?他不是常常炫耀那把剑有多稀罕吗?”
老伯爵盯着琪琪看了半天,她只好抬起头,对他笑。
老伯爵踌躇片刻,“我听说,他对你不大恭敬?”
琪琪轻嗤一声,“我只是个没出名的小舞女,哪配得上贵族老爷的恭敬呢?”
老伯爵觉着琪琪话里有话,摩挲了一会儿下巴上的花白短须,“你这是跟我置气呢?嗯?”他歪着头凑近琪琪,“你怪我没敲打他?”
琪琪慌忙说,“我哪敢呢!我还以为……”她两片红唇微微嘟了嘟,对老伯爵眨眨晶亮大眼,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说,“我还以为,他是您给我的考验呢!怎么,不是吗?”
老伯爵那点心思被戳破,忽然觉得自己怪没意思的,讪笑两声,“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你只要说一句话,我早把那个混蛋弄走了!”
琪琪笑了,“那哪成!他剑术确实高明,也会教人。我不哄着他,他怎么会把全身本领都传授给我呢?”等到他没什么东西可教了,再死不迟。
老伯爵看着琪琪,遗憾地搓搓手,再次可惜这怎么不是他亲孙女!他的子孙中只有一个嫡亲外孙是个聪明人,可惜身体天生娇弱,而且也不过十六七岁,离能支撑门户还早呢,至于其他人,唉,不提也罢。
老伯爵跟琪琪说了几句好话,态度有点巴结,“唉,那我,再给你找个剑术老师?”
“不必了。”琪琪摇摇头,“我想学点别的。您找人跟我说说帝都的贵族小姐、少爷们还喜欢玩什么,最近几年帝都时兴什么新玩意儿吧。”
老伯爵果然找了几个人来跟琪琪聊天。
他觉着,自己几年的投资,快到了要收回报的时候了。
这年秋天,宝妃歌舞团的原男役歌姬菊凛退役,新男役歌姬红岚登台。宝妃歌舞团开始了巡演,前往路德帝都。
作者有话要说:跟皇帝搞网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