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甜蜜,带着微微的果香,鼻息之中是她渐渐熟悉的他的气息,她刚刚合上眼睛,想仔细分析一下他用的那款香氛里那个令她联想到金属的气味到底是什么,没想到他就这么一触即走。
她迷惑地睁开眼,看到他双眼里跳动着略带狡黠的笑意,她刚一醒悟,他立刻又贴过来,这一次,他的双唇像一只蝴蝶,落在花上,轻轻扇动翅翼,跟花打个招呼,俯首钻进花房,不管花朵如何轻颤,只一心一意做自己擅长的、想要的、乐意的。
很快,花粉沾满蝶翼。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甚至比她配合着骑士的描述所进行的幻想还要好。
琪琪这时的心跳比连续跳了二十分钟独舞还快,她感到自己正在失去一部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她的十指紧紧抓在他双臂上,像是不这样就会坠入什么深渊。又或者是云端。
这种新奇的感觉奇妙中又有点恐怖。
那只蝴蝶在她急促轻喘时终于从花朵上再次起飞,弄得那朵花仿佛被雨滴突然淋到一样发抖,琪琪突然觉得自己双臂很冷,像是四肢的血液全都被紧急调拨到了其他地方。
她这才发现身上的披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委顿在地。他像是能感受到她在颤栗,用掌心摩挲她的手臂,就像平时大家很冷时用快速双手摩擦手臂取暖一样,但他的掌心滑动的速度很慢,从她肩头慢慢向手肘滑,快到手肘时再重新向上,可是他的食指尖在她肘尖不轻不重刮了一下,手臂的皮肤根本不是触觉神经集中的地方,可这时变得很敏感,她的每根寒毛都变成了触觉神经,不仅能感到热度从他掌心传过来,还能感觉到他那双白色手套的质地。
他又停下来了,微微歪着头看着她微笑,她看到他的瞳孔比平时更大,颜色更深,猜测她自己也是一样,她很想和他说些什么,可语言系统因为缺血无法正常工作,只能发出深呼吸的声音,她好容易吸进那口氧气,刚张开口,他又贴了过来,这一次,他的右手托在她脑后,拇指按在她耳垂后面和颈项连接的那片肌肤上,反复摩挲,他的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肩膀,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姿势,让她无法后退,只能被动迎接下一波亲吻。
那朵花这次遇到的一场急雨,雨滴灼热,花朵正不知如何招架的时候,那只蝴蝶去而复返,扇动翅翼,花朵才将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按下,不料蝶翼扇动骤然带来一阵狂风。
她被这阵恶风吹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了。
他这才松开她,又对她笑,贴在她耳朵边问,“你想再跟我去看看别的么?”
她脑子里这时漫天都是随着狂风骤雨乱飞的花瓣,晕乎乎还没落地呢,缓慢低效地处理着信息,唯一做出的反应就是呆呆看着他,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轻轻巧巧把她横抱起来,几步走到露台上正对湖景的那对雕花门。
琪琪这才知道,这个露台连接的是一个卧室。
室内最瞩目的是一张极大的床。床上铺着酒红色丝缎床单,床头是很古老的样式,王冠型,一圈雕刻着纠缠在一起的玫瑰花枝,中心镶嵌着暗红色丝绒,床头漆的金漆因为岁月流逝呈暗金色。
当他把她放在那张床上时,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原来,他计划的不是亲吻。
她呆呆坐在床上,心口激烈起伏,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咚跳着,口干舌燥。
怎么回事?
可是骑士说过,他绝不会在第一次约会时对女士做这种事。
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其实根本不是骑士?
我一直以来都弄错了?
真正的骑士另有其人?
她震惊而疑惑地看着他,再看看自己身下的大床,又冒出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或许,他就是骑士。不过……骑士对我说了谎。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我家楼下有只野猫也不知道怎么了,被别的猫打了?发青了?嗷嗷叫。叫到12点多也不停。
今天早上五点多又来一只乌鸦。叫叫叫。叫到七点多。
我睡眠严重不足。早上出门的时候连口罩都忘带了,快走到车站有人提醒我我才赶快跑回家。
来来来,留言来一波!
我刚注意到我作收快6000了,还差20几个吧,要是冲到6000了我就加更一波!点作者名字就能进到专栏,然后点收藏作者就行了。你就拥有我这种吻戏一写能写一两章的绝美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