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翌消失的五天,其实主要是在办两件事,其一,动用了些黑客小技巧,给休办理了身份证和各种签证;其二,在瑞士各处物色合适的度假屋,都和休有关。
休这一身的新伤叠旧伤,隋翌不放心带休乘飞机回国,索性决定让休在瑞士先养好了身体再说。
哪料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抱着休亲几口,休却跑到了院子里和个漂亮的女人不但琴瑟和鸣,还要抱来抱去?
诚然,隋翌还不知道休这小笨瓜的性向(他估计休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完全无法忍受休“含情脉脉”地看着女孩唱情歌的样子。
休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隋翌把休手中的吉他还给菲尔丁,而后将休打横抱起,神情淡定、动作利索,仿佛休的那一身结实的很有分量肌肉就跟轻飘飘的棉花似的。
隋翌朝菲尔丁笑着点点头:“抱歉,他得换药,我们不打扰你了。”
客套完,便抱着休穿过医院后花园,回到三楼的病房。
一路上引来不少路人和护士的侧目。
休环着隋翌的脖子,想台词想了好半天,才小声道:“我很重的,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隋翌睨了眼休的金色小脑袋,冷哼一声:“不放。”
休抿了抿嘴,垂眼看着隋翌的白衬衫领子,仿佛上头有花似的,半晌,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隋翌挑了挑眉:“是。”
这时,隋翌已经脚程很快地回到了病房,将休放到床上。
休鼓起勇气,迎上隋翌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歌也唱得好、琴也弹得好。”
隋翌脸色更沉了。
休咽了咽口水:“可是,你不能见一个爱一个!你已经有了这么多爱人了!你要是就想玩玩,就别再招惹好姑娘了!”
休说完,梗着脖子,决心无论如何也不示弱,却见隋翌“噗嗤”一声露出微笑。
“我只招惹你。”
诶???
隋翌摸了摸休的头发,见休还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自己,心痒痒地又在他柔润的嘴唇上啄了口。
“等你伤口愈合,我请个专业的医生给你做祛疤手术,不痛的,好吗?”
休回过神,他的金鱼脑一下忘了问隋翌说的“我只招惹你”是什么意思,注意力集中到“祛疤手术”四个字上:“祛疤?还能把疤痕祛除的吗?”
隋翌的指肚摩挲着休额角的那道已经变浅的伤疤:“对。”
休这浑身的伤,都快伤成破布娃娃了,隋翌是每看到一次,就得不爽一分。
休不乐意了:“伤疤是男人的骄傲,骑士的荣誉!我不要祛疤!”
隋翌可没这么好说话:“傻瓜,伤的多,只能证明骑士技艺不精。优秀的骑士在面对危险和敌人的时候,也应当游刃有余,哪能受这么多伤?”
休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是气红的。他最得意的就是他的剑术了!隋翌大坏蛋这是在瞧不起他!
“等我腿好了,我们来决斗!看看到底是谁的技艺不精!”
隋翌欣然同意:“好啊。”
要是地点改在卧室,他会更期待。
隋翌等他租下的度假屋布置妥当,便把休从医院接了过去。
在这期间,隋翌也调查清楚了与休一起弹琴的女人正是和乔珂一支乐队的女主唱菲尔丁。
乔珂这些年来一直暗恋着菲尔丁,菲尔丁痛失挚爱,一蹶不振,一度大热的格莱美获奖乐队就此暂时解散。
乐队其他成员并不知道菲尔丁去了哪里,也都等着她回归,
于是,隋翌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让公司公关部联系乔珂。至于乔珂能不能劝动菲尔丁重振旗鼓,那就不关隋翌的事了。
隋翌眼下烦恼的是
他特地把度假屋的两间卧室,改成了一间大床房。
休很乖,晚上洗完澡钻进被窝,就乖乖闭眼,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一秒入睡,呼吸绵长,睡得很熟。
隋翌的良心让他实在很难对着乖乖巧巧的睡美人下手。
当然,亲亲不能少。
所以,休这阵子总觉得自己被什么讨厌的蚊子盯上了,脖子上红红的东一块西一块也就罢了,怎么连大腿和chi骨上也会落下红斑!
对此,隋翌一本正经地科普:“瑞士的蚊子比较厉害。”
隋翌的品味永远值得信赖。他看中的别墅坐落在瑞士中部的因特拉肯。
这是个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的小城镇,少女峰下,夹在湍湍不息的湖畔之间,漫天的蓝下是苍翠的绿,点缀着童话般的小城堡和三角屋顶,置身其中,如入仙境,令人心旷神怡。
隋翌陪着休在这处世外桃源修养,不过,为了赶新游戏发行的进度,他还得费些功夫编写游戏脚本和程序。
远程项目会一个接一个地开,隋翌怕休无聊,于是花了好几天教会了休怎么打游戏。
小日子过得平静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