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并不是隋翌的风格。
休不知被注射了多少剂量和浓度的迷j水,整个人都兴奋得打颤。
隋翌甚至感受到了休毫无章法的回应和充满热度的体表反应。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折磨休的嘴巴的时候,休不再像是个傻乎乎的、连喘气都不会的漂亮雕像。
当隋翌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结束了这个不合时宜的深吻,准备起身离开时,休突然用腹部核心力量支起上身,一手环住隋翌的脖子,一手想卷起隋翌的上衣。
“我帮你。”
隋翌面上淡定,耳根发红:“你想帮我什么?”
休仰起头,优美的天鹅颈线条就在隋翌的眼皮子底下绽开,他笑吟吟抬起身,一笑百媚,仿佛藏着满心的柔情蜜意:“衣服湿的,冷,不要了,你抱着我,就暖和了。”
隋翌刚给休换了干净衣服,又把暖风机对着休吹,自己身上倒还是那一套湿透了的,没来得及换。
隋翌伸手托着休的脖子和后脑勺:“我是谁?”
休眨眨眼,突然又用唇瓣来回蹭了蹭隋翌下巴上冒出的泛出青色的胡渣。
“隋翌的下巴脏了,小休帮你擦擦。”
这小坏蛋是用哪里擦呢?
隋翌受不了,掐住他的下巴,再次叼住他胡作非为的舌tou。
待到黎明时分,总部警局派出的支援队抵达阿尔卑斯雪山山脚下隋翌他们滞留的警部分局,押走了已被控制住的一众罪犯。
警局中残留着许多犯罪证据以及死者遗体,足以给罗伯特和那一伙du贩定重罪。
警方的调查结果和隋翌的推断几乎一致。
罗伯特·布莱曼在七年间,先后杀害了艾琳·洛凡,奥卡姆·凯文,罗恩斯·加斯特和哈珀的·埃尔罗,这四名受害者都是独居,和罗伯特的体型外貌有五六成相似之处,便于罗伯特在谋杀他们之后,乔装打扮成他们的样子继续生活。
这四名受害者也都在“戒指玫瑰”提供给隋翌的名单上。
受害者们的脸皮都被剥下收藏在罗伯特舅舅位于苏格兰的农场中。
警方在该农场房屋中的壁挂炉内,发现了一些人类牙齿和骨骼,经dna验证,正属于罗伯特那可怜的舅舅。
罗伯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隋翌,他先用罗恩斯·加斯特的尸体吸引隋翌的注意,又特意挑选了恶劣天气过境时期,将隋翌引至阿尔卑斯雪山。
雪山上有哈珀的·埃尔罗买给他女友的别墅,罗伯特事先在哈珀的位于里昂的家中杀害了哈珀的(证据:里昂别墅中属于哈珀的本人的血迹,已经被撤换掉的沾满哈珀的血迹的地板在别墅花园中的土壤里发现);
罗伯特把哈珀的的尸体做完防腐处理,搬运到雪山别墅,在别墅中切割了他的大腿(证据:别墅中的血迹);
同时,罗伯特还连手当地五名行踪暴露的du贩,他们被雪山分局的两名留守警察发现了破绽,罗伯特协助du贩害死警察,并用氟化氢销毁警察的尸体,并且又用刚死不久的哈珀的的人腿混淆视听;
在隋翌开始怀疑du贩扮演的警察时,那名大肚男du贩被河豚毒素杀害,罗伯特以图借此降低隋翌的警惕;
在这过程中,罗伯特改变了狩猎目标,决定朝休下手,于是也就有了仓库一幕。
罗伯特想要带走休,并且制造bao炸,让真相永远埋葬在火海中,可惜,他遇到的是隋翌。罗伯特终于在逍遥法外了七年之后,落入法网。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罗伯特害死的四名受害者还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生前的私生活其实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干净。
艾琳卖假酒,致两位老人死亡;奥卡姆fan毒,他那当议员的父亲为他找了替罪羊,让儿子逃脱牢狱之灾;罗恩斯肇事逃逸,无罪释放;哈珀的迷j了未成年少女并拍摄了xj录像。
他们都犯了罪,但也都因种种原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还有两个疑点。
罗伯特本人并不精通电脑,他是怎么熟练应用黑客技术抹去了所有受害者在网路上留下的生活痕迹?
另外,他又是怎么会选定这四名身处各地,又彼此毫不相干的受害者人选的呢?
罗伯特的背后还有谁?
罗伯特只告诉警方那是上帝,警方也没能查出罗伯特还有什么别的帮凶。
但隋翌确定,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戒指玫瑰”组织。
他们故意把他和休扯进了这趟浑水。
当然,这一切休都是一无所知。
他正躺在医院的单人间病床上睡得香甜,隋翌看了看休挂的盐水瓶,还剩很多,按这个点滴速度,他能小憩个一小时左右,再叫护士。
休从睡梦中被尿意憋醒时,隋翌刚靠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睡着。
隋翌也不是铁打的,他先是熬夜开直升机到雪山,抓住了一伙凶手,又被休折腾了一整夜,加起来已经超过28小时几乎没合眼,这会儿终于获得了片刻安宁,休甚至听到了隋翌非常轻微的鼾声。
休从没见过隋翌睡得这么香,他坐起身,想为隋翌歪向一边的脑袋垫个枕头。
他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还扎着一条细长的管子,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孔流入他的血管。
一瞬间,一段模糊的漆黑的影像闪过脑际。
似乎有谁也在他的脖子上扎了针。
可是,休的记忆从和罗伯特决斗后就断了片,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针孔太小,休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之处,只是脑子一抽一抽的痛。
他恍恍惚惚地敲了会儿脑袋,也就是这么小的动静,一向浅眠的隋翌还是醒了过来。
隋翌拽住休的手:“别乱动,你还在吊盐水,你昨天中了毒,又消耗太多体力,现在得给你补充点营养。”
“这瓶子里的水水是好的吗?”
“是好的,有利于你的身体。”
休顺从地放下手腕,望着仿佛是烙在他手腕上的隋翌粗糙的大掌,忽然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