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翌：“有啊。我的魔法叫科学。”

他边忽悠休，边将一只柯林杯放到休的面前，先往杯中倒入蓝柑汁，直至杯子的四分之一处。

玻璃杯中的蓝色液体十分清透，就像是休的蓝眼睛。

隋翌：“喜欢柑橘、柠檬还是姜汁？”

休：“姜是什么？唔，我还想吃柑橘！你上次给我吃过的那几个，好吃！啊如果我还能回去，我一定得带一箩筐这来自遥远东方的特产！”

橘子的原产地就是中国，如果是中世纪的不列颠人，那的确很可能没吃过橘子。休还真是沉浸式地扮演着书中的小反派“休”。

想到休难以治愈的精神病，隋翌嘴边的笑意黯去了几分。

他又往杯中加入4：1混合的柑橘味金酒和伏特加。

混合烈酒几近透明，一股脑地滚落进底部的蓝柑汁，倒至离杯口四分之一处停下。

隋翌拿起一旁的调酒瓶，在瓶中调和了10：1的伏特加与蓝柑汁，又将其导入柯林杯。

青色的混合酒液浮在最上层。

等待15秒。

杯中的酒液稳定下来，从上往下呈现出青色、透明、湛蓝至深蓝的三层颜色。

休：“做好了吗？”

隋翌：“还差最后一步。”

隋翌拿出一支滴管，往杯中滴入几滴百利甜酒。

甜酒跌入杯中，瞬时在混合酒液中化出一只青蓝色水母的模样。

水母翕动，扯出屡屡丝线。

又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蓝玫瑰。

休的瞳孔上倒映出融化在鸡尾酒中的蓝玫瑰，感慨道：“真好看。”

隋翌注视着融化了蓝玫瑰的休的眼睛，眸中仿若藏了九天银河：“是很好看。”

隋翌将酒杯推到休的面前。

“做好了。”

休看着杯中“魔药”咽了咽口水，又抬眸望向隋翌。

“那我变成人鱼后，会需要放进海里吗？”

“放心，我已经让我的徒弟备好了水。”

休做了个深呼吸，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秒。

休呆呆地注视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双腿。

三十秒。

腿依然没有变化，休又呆呆地看着好整以暇的隋翌。

一分钟。

休：“我什么时候会变成人鱼？”

隋翌：“再过两分钟，如果没有变的话，那就不会再变了。”

两分钟后。

隋翌眨眨眼：“恭喜你，魔药对你无效。你不会变成人鱼了”

“诶？”

休愣住了，半晌，脸越来越红。

服务生把正菜端上。

休还垂着脑袋，手上绞着餐布。

隋翌切好自己盘中的牛排，递给休：“怎么了？”

休抬起头，眼中波光潋滟，美不胜收：“那、那说明，我、我是不是对你有喜爱之心、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