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是化学天才?那不得不说,误会真是很大。
休举起装满白色晶体的透明密封袋,笑容恣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打手们被休唬住了,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是什么?”
剧毒粉末?毁容化学品?特制sheng化zha弹?
就在他们犹豫之时,只听“撕拉”一声。
休一把扯开袋子,白色晶体粉末洒向打手们的眼睛。
打手们惊慌后退,又是眨眼又是流泪,又是咳嗽又是喷嚏,砸吧砸吧嘴,忽然回过味来。
这t来是掺了胡椒粉的面粉!
靠!被耍了!
几个首当其冲被休面粉糊脸的混混恼羞成怒,发现泄愤的最佳途径就是把休抓着往半死不活里揍。
哪料休虽然瘸了条腿,但就像个重心极稳的不倒翁,左晃晃、右晃晃,他不倒,几个扑上来的混混倒是被他晃得一个踉跄,人叠人,摔成麻花状。
还挺有艺术感。
隋翌的身手更具艺术感。
混混里有个到种花武术馆“深造”过的,一眼就认出了隋翌使的招是种花功夫的集大成者——截拳道。
拳如空气,无处不在;身法如水,变化多端。
这就……无解了。
隋翌眨眼之间就截获了两把qiang械,又用枪柄砸晕了两人,与此同时,无预警地出拳,正中迎面冲上来的壮汉的心脏处。
他收势,壮汉两眼发直地跪倒地上,恍惚了半晌。
休和隋翌的配合十分默契,在隋翌的掩护下,灵活地蹿到光头老大面前。
老大也不是吃素的,伸手想攻击休的喉管,休甩起刚才脱下的牛仔裤,糊了老大一脸。
待老大扯下纠结的裤管,惊觉自己已经被一根奢华之至的拐杖掐住了命运的喉咙。
休挟持了老大:“你们把那个白毛人质放了,把我好兄弟放了,我再放你们老大!”
这好兄弟指的自然是隋翌。
被隋翌一招背后十字绞整得肩膀脱臼的歹徒:“……”
所以是谁放谁?
正在这时,门口终于出现了救兵。
是黑影bang的二把手带着几个弟兄来支援光头老大哥。
隋翌用顺溜的俄罗斯语道:“嘿,boss,你疼爱的弟弟骑马摔死,你不会真以为是意外事件吧?”
光头老大一愣:“什么意思?”
隋翌朝二把手努了努嘴:“你的好哥们儿和乌克兰猎斧帮私交甚笃,在你弟弟出意外的前一天,他们还见过面呢。”
隋翌点到即止,光头老大变了脸色,他还被休给箍着脖子,只能转动眼睛,眼中血丝密布,十分狰狞:“怎么回事?”
二把手疯狂摇头:“他、他血口喷人!”
他和猎斧帮的唯一联系就是在他们的一个pi条客那里piao了几次美人。他怎么可能会害老大的亲弟弟!
隋翌:“我怎么能是血口喷人呢?”
当然,他的确就是在挑拨离间。
且挑拨得有根有据,以假乱真。
隋翌将一部一次性手机扔给光头身边的跟班。
跟班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二把手和乌克兰人勾肩搭背、不知做什么暗中交易的画面,他忙递给老大。
无论二把手是不是谋划杀害了老大的兄弟,黑影bang明令禁止和猎斧bang私下接触,二把手显然是顶风作案,在老大眼里,二把手无疑就是起了贰心。
在光头老大的眼中,隋翌和休只是坏了他们的一桩人口fan卖的生意,而这二把手却涉嫌谋杀了他的亲弟。
孰轻孰重,两者之间,就压根没可比性。
老大一声令下,打手们的目标从隋翌和休立马转到了二把手身上。
二把手也有心腹,心腹要救主,只得和老大哥的打手们打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直到隋翌懒洋洋地解开了绑在人质椅子底下的zha弹,警笛声由远至近。
隋翌提醒道:“啊,想起来了。你们的这位二当家还报了警说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快点逃吧。”
打手们往楼下看去,果然,警车驾到。
老大急火攻心,咬牙切齿:“我平日待你不薄,你这条养不熟的狗,竟然这么嫁祸我们!”
二把手冤的不行,瞠目欲裂:“我没有你这么听信谗言、冤枉自己人的老大!我要是报警了,我干嘛这么急着和你们一起销毁du品?”
老大的助手:“你装腔作势!”
老大:“对!你装腔作势!”
害,多么睿智的罪犯。隋翌很满意。
二把手气得没话说,但他现在和老大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首先得解决主要矛盾,躲过巴黎警方的搜查。
两拨人马吵归吵,还得协同作战,一批人销毁du品,一批人带着du品跑,全然把隋翌、休和那白毛人质抛到了脑后。
休转向白毛:“我没有雇佣你。真正雇佣你的是谁?”
白毛:“说实在的,我和boss是单向联系,boss联系我,我联系不到boss的那种。我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