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便销声匿迹,浪迹于天涯。
没多久,琅国便传出一个故事,那故事是这么说的是说新封的太子妃由于命薄,受不起太子妃这个荣宠太过的头衔,继而得了一场怪病,不幸去世。
而鹣鲽情深,十分痴情的太子也由于爱妻的去世,伤心欲绝,一夜白发,随即,便看破红尘,丢了太子之位,紧随着香消玉殒的太子妃下落不明。
悲也罢,痛也罢,时间总是无情地匆匆流失,不管人间的悲欢离合,不理睬人们的生离死别,日升日落,循环不断,依然照旧。
一晃离那悲凉,绝望的雪天,已是一年有余,多少悲欢离合,却都好似昨日一场繁华浮生梦,梦落,一切散尽,与今日无忧。
冬去春又来,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藏青色的天幕下,是一望无际的洞庭湖,烟波千倾,远山如黛似墨,笼罩在朦胧的薄雾之下,袅袅绕绕犹如仙境。
绿柳堤岸站着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白衣白发男子,那如雪一般的白衣白发随风妖娆地舞着,一枚银质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凉薄,下颌弧线优美,手中执一幅半卷半开的画,可将画上的人看个大概。
那是一位盛装丽人,姿若芙蓉国色,却娇而不媚,眉目如画,杏靥含笑,衣袂飘若带风,似要从画中走出般栩栩如生。
“芊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游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
白衣男子那双嵌在面具里的眼眸,一对上画里的女子,就宛如眼前烟波千倾的湖色,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客官,坐船吗?”恰在此时,一位摆渡的老者向他轻声询问道。
白衣男子闻声抬眼向老者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慢慢将画像卷起收到了衣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那画卷插靠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老人家,请问到龙门山多少钱?”白衣白发的男子礼貌而谦和的问道,那声音竟如流水溅玉般好听非常。
摆渡的老者微一晃神,随即笑着回道:“八十文。”
“那好,我给你两百文,你就不要再载别的客人可好?”白衣白发的男子扬了如花的唇角,微微一笑着说道。
“当然好,客官快上船吧!”老者喜笑颜开地催着,中途抬眼略看了一下天藏青色的天幕,浅灰色的云层卷叠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像这样的阴雨天,也难摊上几个客人,眼前却有这般大方包船的客人,老者心里当然是一百个愿意接受。
听了老者的回答,白衣男子抬脚优雅地步入了很具水乡特色的乌蓬小船,傲然挺立在船头,眺望着远山近水。
“轰隆”一声,方还平静的天幕,忽然闪过一记震耳欲聋的响雷,紧接着就隐又细蒙蒙的雨丝在眼前飘飞。
“客官,你还是进船舱去吧!”老者便批蓑衣斗笠,边好心地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