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冯老五对着“噗”得一声,就把嘴里含着的水朝我喷了过来。
我感觉浑身一颤!
整个上半身来了个透心凉。
抹了一把脸上水珠,我恨恨地盯着冯老五:“你神经病啊?干嘛吐我一脸唾沫,这大晚上的,我又没带衣服!”
冯老五却笑嘻嘻地看着我:“你刚才从半阴里回来,身上必定沾染了不少晦气,这水看着脏,其实可是个驱邪圣物,我是在帮你清理晦气。”
听冯老五这么说,我的气才消了一些。
只是我心里不得劲儿的是,那水直接用手洒不行吗,为什么要用嘴巴喷在我脸上,难道你冯老五的嘴也是个神秘道具。
听了我的疑问,冯老五笑嘻嘻地说着:“我的嘴不值钱,就是为了喷洒均匀一些。”
这个回答让我直接黑了脸。
眼看冯老五就要朝方圆圆走去,我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孩儿跟前: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让我来吧。”
方圆圆不明白发生了,她正要问,我已经从冯老五手里接过了那半碗水。
回身,我就用手指头沾着那些水朝方圆圆身上洒去。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方圆圆,也惊了一下。
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样子,方圆圆一生气,顺势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抚着火辣辣的脸,我正要跟方圆圆解释,只见她气呼呼的说着:“这大半夜的,你干嘛弄我一身水?”
我说:“那你也不至于给我这么一大巴掌啊?”
“这一巴掌,你还给你的!”
“还给我?”听了这话,我一下子回想起来,刚才在“半阴”里,方圆圆也重重地挨了我一个巴掌,当时她怨恨的眼神,我就应该知道,她一定会想办法还给我。
回头看了一眼冯老五,他好像尽量在忍住笑。
我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方圆圆:“圆圆,其实我刚才是在帮你,那个……”
刚说到这里,方圆圆的电话响了。
她一见来电,赶紧接通。
通话过程中的方圆圆挺激动的,从她说话的内容我能猜出,这个电话一定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好像是关于方立农的事儿。
挂断电话后,方圆圆兴奋地说:“我爸醒了,医生说他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冯老五挺得意;“那当然,我冯老五是什么人,你们花了钱,那我可不得给你们把事儿办好,要说你们也真是聪明,知道来找我,要知道这方圆几百公里的地方,没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之前我们来的时候,你冯老五可不是这么说的。
事儿已经办好了,方立农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方圆圆急着要走,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了。
于是我们提出要离开,冯老五也不过多挽留:“照理说,我跟方老板都是好朋友,我得跟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他的情况,可我这儿也一堆事儿……”
说着,他看向李丽离去的地方:“我老婆这人,挺情绪化的,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成不了什么大事儿。”
方圆圆抬眼看来看冯老五,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离开的时候,冯老五送我们出去。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左右,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亮了。
走在院落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口水井,于是扭头朝那边看去。
可那一眼看去,我顿时傻眼了。
那院落正中央,是一个木质的小亭子,周围一圈是文化石做成假山小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老式水井。
我大步朝那小亭子走过去。
那亭子也不大,不过两三个平米,中间的地面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甘心,又围着那亭子走了一圈。
别说是水井,就是一个大点儿的窟窿眼儿也看不到。
我问冯老五这里原本的水井去了哪儿。
冯老五一听,愣了愣:“水井?什么水井啊?”
我指着亭子中间说道:“就那个水井啊,在你这小院正中央,之前我一共见过它两次,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冯老五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林轩,你肯定记错了,这房子我都住了四十几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