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信的威信被人挑战,自然是不悦。
他皱眉,怒声呵斥道:宁司狱,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得罪本官的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在场除了宁昕外,无一人不是被黎文信强大的气势给吓得肝颤了一下。
胆子小的那些人,更是身如抖筛。
宁昕却一脸淡然,笑道:黎大人说的对,我这人哪都不大,胆子最大。另外,我相信黎大人能做到这个位置,想必格局也不会小,又怎么会和我这种暴民一般见识。
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话让面色阴沉的黎文信笑了。
有意思,宁司狱不过才第一次见我,就能得出如此结论?你就不担心自己猜错了吗?
宁昕道:黎大人刚才这么大反应,无非就是担心我管理不好牢房,出了事连累大理寺。大人一门心思全在大理寺上,自然是大公无私之人。
当然,我此次前来担任司狱,自然也不是来玩的。牢房如果在我的管辖内出了任何事情,那各位大人们,不必担心,届时不用任何人说,我会亲自去找皇上请罪,所有事情也由我宁昕一人承担,如何?
见她如此自信,黎文信爽快道:如此,那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干不好,那别孤傲本官不讲情面。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那些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则是簇拥着他一同离开。
路上,齐承业调侃道:我的黎大人,以你的个性,怎么如此轻易就答应宁昕了?
以他对黎文信的了解,认定的事情和下达的命令从未更改过,但今天他却破了这条定律。
黎文信神秘笑道:那小子让人看不透,绝非池中之物。
齐承业惊讶不已:咦?没想到我们只会训人的黎大人,居然也会夸人。
黎文信正色道:我那是实话实说罢了。另外承业啊,不是我说你,如果你再不努力,你这少卿的位置很快就要让贤了。
这话自然另有所指,一想到今天在宁昕那里吃瘪后的样子,齐承业傲娇的冷哼一声。暗暗决定,要将今天的失利在宁昕身上讨回来。
牢房这边,随着不相干的人离开后。
宁昕开始正式检阅牢中的狱卒。
她的冷眸一一扫过每一个狱卒的脸,强大的压迫感让那些狱卒们冷汗直流。
接着她顺手拿起挂着墙上一根手腕粗细,串联在一起的铁链,捏在手中把玩。
铁链碰撞发出的响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狱卒们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宁昕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今日是本官第一天上任,之前所有事情本官不与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必须按照我的吩咐来,如果有人不予合作,或者偏要和我唱反调那我只能是
她一边说,两只手也跟着一起用力。
咔的一声,坚固的铁链顿时断裂开来。
狱卒们被吓的瞳孔骤缩,不自觉的猛吞起口水来。
那是可是手腕粗细的铁链啊!
居然就这么被她面不改色的给掰断了,而且她看上去似乎并未用什么力气的样子。
可想而知,那细胳膊之中,蕴含了多么恐怖的力量。
即使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看到她手中的铁链,狱卒们又怎么会不懂宁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