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真,你不用太过自责,皇上、老祖宗和太后都知道你的心思,大家都很心疼你,也很关心你,也不会责怪你的。可有些话,他们不好明说,你能明白么?来,笑一笑,如果你做不到,就用手勾着嘴角,强迫自己笑,等能够笑出来了,再去面对皇贵妃,别让她为你担心。回去吧!你在这里这么久,皇贵妃会着急的。”玉儿鼓励的拍了拍胤真的肩膀,看着他慢慢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轻轻的笑了。
四阿哥胤真站起身,走了两步,回身看着玉儿,心疼地说“绮云姑姑,你。。。。。。”
“呵呵,别叫我姑姑,老是姑姑、姑姑的,都把我叫老了。叫我玉儿。我很好!非常好!我会长命百岁的!等你有了孩子,让他们来叫我姑奶奶好了!这个称呼不错!”玉儿娇嗔的瞪了胤真一眼,笑着调侃他,胤真这才真正开心的笑了,点点头,带着小太监走了。
养心殿
康熙坐在软榻上,静静的听着小太监的汇报,心里百感交集,等小太监说完,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出去,然后又一挥手,李德全就出去了。
当殿门关上的时候,康熙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刷得流了下来,他扑倒在软垫上,痛哭失声。门外的李德全,听着屋里极力压抑的哭声,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唉。。。。。。这玉公主的话,说到皇上心坎儿里去了啊!唉。。。。。。皇上的心有多苦啊!
玉儿靠在元祥怀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朦胧灯光,吹着清凉的晚风,轻轻的叹了口气,元祥紧紧抱着玉儿,左手紧紧握住玉儿的左手,偷偷的吻着玉儿的头发,玉儿轻轻的笑了,用右手拍了拍他,掏出那只紫玉短箫,吹起了《平沙落雁》。
康熙哭了半晌,仿佛听见了这清净悠远、生机勃勃的箫声,慢慢抬起头,静静地听,慢慢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了。
“李德全!”
李德全迈步进屋,偷眼看了看康熙的脸色,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招呼了小太监,来帮康熙擦脸。
“外面谁在吹箫?”康熙一边擦脸,一边问。
“回皇上,是玉公主,与元祥王爷在御花园那里吹箫。”
康熙了然的笑了,点了点头,挥手让小太监下去,又听了一会儿,“呵呵,这鬼丫头!一定是用上了内力,不然也传不到这里来。你去把那只玲珑紫玉箫赏了玉儿,告诉她,天晚了,明天一早还要祭祖,早点睡,别吵着大家了。”
“是,皇上。”李德全笑着出去了。
玉儿正在聚精会神的吹着,李德全就走了过来,将康熙的口谕说了,又把那锦盒交给玉儿,玉儿双手接过,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李德全就已经大千行礼下去,“谢谢您,玉公主,奴才谢谢您。”
“呵呵,李公公,大晚上的还麻烦您跑一趟。皇上的心情好一点儿了没有?”玉儿亲手把李德全扶了起来,拉着他坐在身边。
李德全连连点头,笑着说,“好多了,好多了,真是多亏了您的曲子呢!”
“呵呵,能让皇上开心一点就好。天晚了,您让皇上早点休息吧!您也歇歇,我就不留您多聊了,明天您还要辛苦呢!天冷,路上小心。”玉儿说着,扶了李德全起来,把他往外送。元祥搂着玉儿,带着莲雪回了宁寿宫。
这一晚玉儿几乎没怎么睡,只是和元祥一起看书,毕竟丑时就要换正式的大礼服,十分的琐碎、麻烦,玉儿还要给自己的耳垂儿消毒,更是繁琐。
卯时就到了奉先殿祭祖,玉儿穿着花盆底儿,带着大礼帽,十分的辛苦,典礼一结束,就拉着仁宪太后和元祥快步往回走,惹得孝庄、康熙和仁宪、元祥都轻笑出声儿。
回到宁寿宫,玉儿一下子就瘫到了软榻上,元祥顾不上自己脱衣服,先给玉儿摘下了重重的耳坠,用烈酒消毒,一看,都红肿了,忍不住暗暗心疼,仁宪太后让莲雪帮着玉儿摘掉大礼帽,脱掉大礼服,自己快速的换上家常的衣服,笑着走了进来,帮玉儿打开头发,帮她把头发重新梳好。
“这怪丫头!扎个耳朵眼儿这么多讲究!连梳不梳髻都不顾了!让你早点儿学穿花盆底儿,就是不干!现在知道了吧?”仁宪一边帮玉儿梳头,一边心疼地念叨。
玉儿揉着酸疼的脚,撒娇的说,“皇额娘,辫子勾到耳钉上会很疼得!梳不梳髻有什么要紧?等我及笄了,就常常梳辫子装嫩!”一句话把仁宪和元祥,以及莲雪都给说乐了。
“好了好了,累了一早上了,早点儿回去睡吧!你们昨天晚上光看书了,一宿都没睡。”仁宪心疼得搂了搂玉儿,把她和元祥往外推,玉儿笑嘻嘻的撒娇了半天,服侍仁宪歇下,才跟元祥穿了大衣往外走。
回到随心居,玉儿和元祥就泡进了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就相拥着倒在松软的床上,甜甜的睡去。
晚上是自己家人的团圆宴,若曦笑着说要过最后一个出嫁前的团圆年,死活不来凑热闹,逗得大家都大笑不已,反正清萱家里人跟大家也都成了一家人,就干脆一起过年了。而因为玉儿和元祥都要在宫里过除夕、祭祖,所以大家就自觉地把团圆宴改在了初一晚上。
玉儿和元祥给大家准备的礼物都没有完工,大家每人一身大衣,还有张叔的那个活动房子,都需要时间,反正大家也都不着急,毕竟这次玉儿和元祥是刚刚回来,大家也不会挑剔的。
而玉儿和元祥,今晚就成了专收礼物了。
玉儿的礼物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