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尔背靠着前车板,密切的注意着动静,心怦怦直跳。那十几个人一看马车停了,立刻包围了上来,就在马上就要靠近马车的时候,马车的顶棚突然抬了起来,玉儿和元祥一前一后的飞身跳上车顶,琉璃珠随之发了出来,靠得最近的人立刻趴在了地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全都被打中了咽喉,当场毙命。
后面的人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漫天花雨的手镯就被拨动了,细如牛毛的毒针,立刻结果了这些不怕死的人。毒针还在发射,玉儿就飞身跳起,扑向了躲在暗处的一个黑衣人,那人显然被吓呆了,他根本没想到,这岔子这么硬!下手这么狠!完全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反应机会!这。。。。。。。
等看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这人还在想,咦。。。。这身子怎么这么熟?。。。。。。
“老婆,要不要看看什么来路?”元祥跟在玉儿身后,看着眼前的死尸,声音低沉,眼神冰冷。
玉儿拿脚一踢那尸体的手,轻轻一笑,“不用了!三郎香会的余孽!看!这里有三点香疤!”
元祥低头一看,果然,手腕儿内侧,有淡淡的三点香疤,不禁轻轻地笑了,搂住玉儿,转身往回走。英格尔已经发了焰火,小虎子已经赶着马车回来了,看到这满地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英格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现在还没习惯啊?!这一路上不是已经看了两三次了么?放心!有格格和二爷在,没问题的。”
“这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呵呵,英格儿哥哥,咱们来弄马吧!”小虎子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元祥已经把马车推出了毒针的范围,玉儿拿着一把铁刷子,正在扫着衣服上扎上的毒针,这刷子是吸铁石做的,玉儿在做毒针的时候,在里面加了三成的铁,就是为了自己扫着方便,这刷子的毛都是圆头的,不会损伤衣物,毕竟自己的衣服宝贝不是?
天清师太搂着喜格尔,站在一旁看着换马,她轻轻皱着眉头,看了看玉儿说“这些人什么来路?这么弱?”
“呵呵,师傅,还是三郎香会的余孽,看来他们也派不出什么好手儿了!第一次的还不错!咱们快走,连夜赶路,争取尽早到平遥,这里应该也不远了。”玉儿一边拿着铁梳子,细细的梳着头发,一边笑咪咪的说。英格尔和小虎子一听,连忙加快了速度,套好马,玉儿、元祥、天清师太和喜格尔已经上了车。
快马加鞭,在清晨的时候,刚一开城门玉儿他们的马车就进了平遥城,玉儿舒服的靠在元祥怀里,打了个哈切,元祥轻轻地笑着,把手往玉儿张大的嘴巴里塞,玉儿娇嗔的瞪了元祥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这里最大的客栈刚刚开门,玉儿就拉着元祥走了进来,小二哥连忙热情地招呼,玉儿揉着困倦的眼睛,要了三间上房,让马上准备洗澡水,玉儿和元祥住一间,天清师太和喜格尔住一间,英格尔和小虎子住一间。小二哥忙不迭的前面带路,自有人照管他们的马匹、车辆。
一觉睡醒,玉儿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子,看着元祥,甜甜的笑了,元祥心疼得吻住玉儿的嘴唇,半晌,才轻轻的放开,蹭着她的鼻子说“宝贝老婆,累了吧?睡的好香啊!”
“呵呵,是有点儿,咱们怎么玩儿?”玉儿一提到玩儿,眼睛就亮了。
元祥笑着紧紧抱住玉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懒老公!好吧!咱们就住在这里好了,然后逛大街,这里是城中心,正好四处逛逛,大家一直坐马车,也累了,而且出了太原就是大山了,更要好好养精蓄锐。”
“好!听你的!走,咱们去吃饭吧!都快晚上了!”元祥重重的一吻玉儿的额头,抱着她坐起了身子。
这平遥不过是个小县城,其实并不大,可玉儿却十分的好奇,这里毕竟是晋商的发源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玉儿十分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养育出那数百年不衰的晋商。
“老公,你知道么?这晋商可不得了!武则天的父亲就是晋商,李渊和李世民父子打天下的时候,就是武则天的父亲支援了大量的钱财,后来武则天才得以进宫的。而且在明朝的时候,咱们后金就得到了晋商的帮助,帮着购买物资、传递情报什么的,这些人的政治眼光、经商策略,可以说是天生的!”玉儿一边穿衣服,一边感叹地说。
元祥笑着点点头,“厚厚,我说你怎么专门来平遥看看,原来是想喝喝这里的水,沾染些精明啊!”
“可不是?!呵呵!看看周善其,十几年间,就把这聚宝钱庄搞得这么厉害,那可算是白手起家呢!”玉儿笑嘻嘻的抱住元祥,吻了吻他的嘴唇。
“呵呵,老婆,我看你还是看看这里有没有聚宝钱庄吧!你从清徐买的那些个醋,要是走山路可就不好办了。”元祥好笑的抱住玉儿,玉儿一听,脸上一红,笑着点了点头。呵呵,这些个醋坛子要是破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平遥这里,当然有聚宝钱庄,还是聚宝钱庄的老号。这平遥,就是周善其的家乡,虽然他现在常驻在京城,这平遥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他也没忘了把这里安排好。这老号,就是他的根,是他祖父开的,到他父亲手里,他父亲不善经营,几乎破产,沦落的很是凄惨。他父亲愁闷不堪,吐血而死之后,他弃文从商,从这里走向了全国,在这老号里,还保留着他父亲原来的店面,只是藏进了内院儿,也就是说,他把原来店面的周围买了下来,盖了新的门脸儿,那老店面,是他用来缅怀、激励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