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个残局，咱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除非我舍弃你，去到她的身边。然后她就会放弃这一切。”他双眸里亦含着复杂地情绪。他害怕，怕她为了江山，叫他去她的身边。听了他的这话，她瞬间安静了。原来冰梦魇对他有情。其实她早该知道的。那次在白冰国所经历的，不就能看出来吗？原来，一切都是如此不安份地存在着。

“小维，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做一个抉择吧。江山与我，你究竟选哪一个？如果你选择我，那么你必定舍弃江山。从此，都不要再去想那些国家与百姓之间的事了。如果你选择江山，那么我可以叫冰梦魇给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但是我必须得留在她身边，永远地与她生活在一起。而我们，也只当中过客。”

当听到“过客”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双眸里立刻滴下两珠眼泪。“过客？多简单的两个字，却贯穿了我两世的情怀。难道，还要让我用第三世来忘记你吗？尹泽，一个让我第二世都无法忘记的男人，我就将你拱手让给冰梦魇？我的心，会有多痛？痛得死掉……你知道这样的感觉，会有多难受？”她仰起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要叫她对他放手，她如何能做到？

他立刻将她拥进了怀里，紧紧地将之抱住。要叫他去冰梦魇的身边，而舍弃她，他也做不到。

“如果去到她的身边，我会活得像行尸走肉的。我的生命再没有意义。因为，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没了你，我活着就已经死了。”

“我也是。自从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自从我的脑子里有了你，我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东西。如果将你交给冰梦魇，我宁肯自己死去，一了百了。”

“小维……”他轻声唤她。此刻，他感觉到她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我不要你去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天天看着你，与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

“我也是。阿泽，我不会再让任何的东西将我们的感情分开的。至少，我不会提前离去，也不会将你拱手送给它人。”

“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将她推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地凝视。果然，她没有让自己失望。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竟是如此的重感情。这些年来，为她一直忍受孤独煎熬，现在看来，一切都值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现出了微笑。于她额头轻轻地吻下去。

鉴于王都已破。她又没有能力挽救这一切。而她根本没有办法制服冰梦魇。所以江山，她守不住。而要拿他去换取，这又怎么可能？所以她选择了他。

悬崖顶之上，两人相拥而吻，美了这片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