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道耀眼的光线斜照进来。早晨的阳光如同雨露般滋润,温柔而和谐。微风缭绕,吹动着帘纱来回波动。悬梁上,一个简洁的风铃被风吹动着,发出“钉铃”地响。也不知是谁将之悬挂在那悬梁之上的。
风铃下面,赵宝儿正摊开一张足有半米长宽的白润之纸,执笔画着人相。而画中人,正是那斜躺在睡椅上,横七竖八的金猪。由于昨晚打闹得太晚,所以此刻,他都还香甜的沉睡着。只是他那睡姿,让人不敢恭维。
倒是她,坐在窗边一丝不苟地画着。每一笔都惟妙惟肖,小心翼翼,恰到好处。竟然将睡姿十分难看的金猪,画得翩翩而立,生动有神。一边画着,一边微笑。谁也不知道她在微笑什么!
当最后一笔落下,她站起了身,俯下头欣赏着自己花了半个时辰的杰作。半响,她方才放下手中画笔,将画相拿了起来。画中人,陡然栩栩如生。像一个活人站在面前。
片刻,画相上的墨汁已干涸,赵宝儿轻手轻脚地将画纸卷了起来,放于桌旁。
而此刻,金猪仍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张睡椅上,打着呼噜,真可惜了那张绝尘的脸。他的形象太不给他的长相争气了。赵宝儿不禁摇了摇头。
赵宝儿站在窗台处,向外面的街道扫视了一翻。此刻她的肚子已经“叽叽咕咕”地叫起来了。可是那大色鬼却又迟迟不醒。无奈,她只能独自出去买早餐吃。
理了两下头发,就抬步走出了房门。蹦着跳着来到了大街上。
“师傅,给我来两个馒头,两个花卷,再来两杯豆浆,谢谢!”赵宝儿拨弄着手中铜钱,准备给他。
“姑娘长得真是如花似玉。想必是买的两个人的早餐吧?”卖包子的师傅含笑问道。
“不瞒师傅说,确实是两个人的早餐。”她满脸笑容,亲切可人。将钱付了之后,就又跳着蹦着往回走。
背后卖包子的师傅一直羡慕的看着她。直到她跑远,都还探着头望着那个方向。感叹道:“谁家公子这么有福气,能得此女芳心?”尔后才收回神,继续卖自己的包子。
赵宝儿蹦着跳着往客栈的方向跑去。不想,刚过了一条大街,背后竟一阵锣鼓声喧然而起,赵宝儿回过头,朝那锣鼓声的方向望去。竟是一队长长的人马从远处行来。众多人都围观。这队人马很是奇怪。一辆花轿被高高地抬着,行在最前面。那花轿破烂不堪。而跟着在花轿后面的男男女女竟都衣着破烂。
锣鼓喧天。声势浩大。这么庞大的一行队伍,竟衣着褴褛,个个都只穿着两件粗布大纱。“这些人搞什么鬼?”赵宝儿不禁疑问道。因此,她更凑前了。只想弄清楚,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那行队伍很快就行过来了。围观地人越来越多。好似大家都不知道这行队伍是搞什么的一样。大家都处在一阵迷惑中。当然了,这么破烂的一个队伍,肯定不是娶亲。娶亲之人,亦不会将自己的人打扮得如此。所以,众人更加好奇了。
“喂,大哥,这行人这是在干什么?穿着如此破烂,还敲锣打鼓地在大街上大势游行,莫非有什么重大……?”
“我也不知道。”被问之人摇摇头。
片刻间,人马就从远处行来。靠近了才看见,那个破烂的花轿确实很破烂,竟是由几根色泽黯淡的普通木棍钉制而成。与其说是花轿,倒不如说是抬犯人的牢架。而那牢架里竟还坐着一位衣着更加破烂的男子。要说金猪的造型破烂,那这位贤士的造型就更加让人瞠目结舌。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的脸上竟戴着一张黑色面具。那面具下只露出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更让人郁结的,他竟不停地向众人挥动着他的手臂。好似他是当今皇上微服私访,而众臣民对他百般爱戴,恭敬如之,使之激动不已,故挥手向众臣民回问。
“请问一下,那轿子上的是不是某位大官啊?”赵宝儿大声问道身旁的几许人也。
她的话一问出,竟惹来众人哈哈大笑。
“喂,你们笑什么?”
赵宝儿一阵惊疑。咋舍道:“难,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岂止说错了,简直大错特错。”这时从她身后挤出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听声音,倒还年轻。只是声道调侃,未见此人,都知道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她赶紧让开道。使他站立到了她的身前。“我告诉你啊,这就是一帮乞丐。坐在那轿子上的,就是他们的头儿……你连这也不知道吗……真是愚蠢……”他说完话之后,就傲视着面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