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子里的大睡椅搬到院子里,拿了一本闲书,躺于睡椅上悠闲地读起来。想着昨晚萧凡就是睡在这张睡椅上的,她不禁露出满面笑容。坐起来,使劲蹭了两下,这椅子一动不动。可见做工是何等的精细,材质是何等的上等?也不用担心萧凡睡在这上面,会使它坍塌了。满意地笑了笑,又睡躺下去,翻读闲书。
“茶!”她伸出手。小莱将手中早已准备的茶递到她手上。轻啜了一口,又递了回去。小莱端着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这时,萧凡也坐于旁边的石桌旁,独自下棋。有她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旁边的小丫头,亦给他堪了茶。他双眉舒展,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她时尔抬头瞄他一眼。一个人都能下棋,且这么专注?这世上恐怕就他萧凡有如此耐力了。
嗑着瓜子,也专注于自己的书中。可就是忍不住抬头去瞄他。
他一个人下棋,本就让她觉得好奇。她不相信,他就能如此沉静?自从来到白鹤宫,萧凡都是素装打扮。这样的他,显得更素净三分。带着淡淡地儒雅之味。坐于石桌旁,青衫披下来,掉在地上。头发遮住了他半边脸。在白鹤宫院内,萧凡有的时候喜欢将头发长长地披着。只有出门,他才地将头发挽起来,同时用腰带将衣衫紧束。两种打扮的他,各有各的风味。
今天的他,让她看起来特别地顺眼。总是抬头瞄他。只见他手中捻着棋子,静静地思考,尔后将之下于棋纸上。每一个动作都蕴气十足。
盯他半天,他也没发现。仍沉静地下自己的棋。倒是她,赶紧回过神,反省自己今天的状态。“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老盯着人家看?难不成对人家有意思?”一闪出这种念头,她就赶紧驳回了这种想法。“不可能的。”
思索半天才得出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因为离开雪国后,身边没有什么人。转来转去就萧凡一个。不盯他盯谁啊?这么想着,也觉得一切合情合理。于是后来,她又继续时不时地盯着他看。
这样下来,一两个时辰过去,她的书仍没有翻动。盯着他也疲惫了。倒是他一个人沉静地下了好几盘棋了。
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将手中书合上。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她的叹息虽小,可是他却是听得很清楚。将手中白棋下于纸上,回过头盯着她。“怎么了,看累了吗?”
“嗯。”她点点头。将手中书又翻了翻,代表刚才自己是在一直专心看书。翻了翻之后,又将书合上。从小莱手中端了茶,轻啜了一口。尔后从躺椅上翻身下来。走至他面前,俯下头看他棋纸上的黑白棋子。“你很有耐心啊。一个人亦能将棋下得如此悬念?”
萧凡又下了一枚黑棋。黑白二棋分布于棋纸上,像两只雄虎,各有威风。“呵,悬念谁都可以设制。这并不算什么。只有破悬念之人,才算佼佼者。”
“谁说的,悬念亦有深浅。悬念浅的,人亦破。悬念深的,人难破。看君这棋纸上的这些弯弯绕绕,怕也是要拦过许多人了。”赵宝儿分解着棋纸上的黑白棋。
“不防公主坐下来走下余步,看能否破解这些弯弯绕绕?”萧凡盯视着她。黑瞳里看不见底的弯弯绕绕。
她露出了笑脸。只怕他设置的这些弯弯绕绕就是等着她来破的。扬身而坐。“好啊,我就来看一下,我究竟能否破你这些弯弯绕绕。”说毕,将白棋全部揽在自己身边。
两人相视而笑。棋纸上黑白对峙。“该白棋下。”萧凡温和地说道。
赵宝儿捻着白棋,仔细观察黑白二棋的形势。最后将白棋放于黑棋的埋伏里面。
他冷俊的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这分明是黑棋的埋伏,公主为何要走这一步?难道不怕黑棋将你吃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