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湛听她叫那一声“沐言”，眼里就有一道寒光掠过，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来，身体缓缓逼近她。

“你现在和他的关系倒是不错，居然连名字都叫的这么顺口了。”

“啊咧？”慕桑被他冷冽的语气吓了一跳，刚想同他解释，却发现两个人之间现在不过是一指之距，他的气息渐渐笼罩了她，慢慢将她的思考能力抽离。

“我没有。”她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这样的许湛让她感到陌生。

“那你们今天怎么在一起？”许湛的声音不愠不火，听不出喜怒，但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慕桑从来不喜欢看见他皱眉的样子，当下心里一酸，伸手抚上他的眉间，轻声解释道：“我和他见面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她的指尖像是有种魔力，让许湛的怒气慢慢平息下来，他索性伸手拉下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才继续道：“可你还送了他一件衬衫。”

不提衬衫还好，这一提衬衫，慕桑心里就来了气！她为了买这一件衬衫，巴巴地跑了那么多个商场才买到了，居然就被沐言那家伙三言两句地据为己有了！简直是不能原谅！

慕桑嘟着嘴哼道：“你听他胡说！我本来是想买来送给你的！只不过是下车时忘了提上就被他钻了空子！”

“送我的？”许湛的眸子一亮，紧抿的唇爬上一丝不自觉的笑意。

“嗯。”慕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去找他要回来！”

“那就不必了。”许湛周身的戾气尽敛，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件衬衫罢了，他喜欢就送给他吧。”

不过就是一件衬衫？这一字一句就像根针似的扎着慕桑的心脏，一下一下，疼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你所说的不过是，是我花了多少时间，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的么？”

她眼里的伤感让许湛的心一瞬间柔软起来，忍不住放柔的语气，轻笑道：“你送我衬衫，我当然很开心。但是，我最开心的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慕桑不解地看着他。

“我最开心的是，你还在。”许湛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他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看着慕桑有些失神。

“桑桑。”他看着她呆怔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额前印下一个吻，声音喃喃：“桑桑，对不起我让你失去了父母，对不起我一直不肯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对不起，”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到根本听不见了，可慕桑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知道了他说的话，一时间泪如雨下。

他最后说的是：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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