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看他们,不过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你们要是不嫌我老头子屋里脏乱的话,那就进来吧。”
在他们要走进房间的时候,元箐儿突然跟王旭说了一句话:“王旭,待会你什么都不要说,由我来对付他。”王旭点头同意了,他也感觉到自己在老人面前不待见,由元箐儿去说,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房子本来就不大,去掉摆放的东西就更小了,现在乍一多了三个人,就显得非常拥挤了,不过里面的情况倒不是太糟,除了有一股还没有散去的糊味和药草的味道之外,倒还算干净,看来这老头也不是非常的邋遢。
三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这时老头已经走到里面的炉灶出,处理那一片狼藉的地方,元箐儿看了王旭一眼,转了转眼珠大声说道:“喂,老头,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每天自己做饭啊?你家里人呢?他们怎么不在你身边?”
老人听到她的话,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说:“老头子我一辈子都是一个人,哪里来的家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朋友呢?他们应该不会不管你吧?”
“朋友?哈哈,老头子性格不好,没有人愿意跟我老头子做朋友,以前年轻的时候倒是还有那么两个人可以称之为朋友,但是他们嫌我老头子太孤僻了,不愿意走动,也罢,我老头子倒也落得个清净,这样也很好,干脆利落,很不错。”
老人虽然说得平淡,但是元箐儿却听出了一丝愤愤不平的味道,其实,这一切她早就知道了,在来这里的路上,紫瞳已经告诉了他们老人的一切,老人被人称为王药师,性格孤僻,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她知道了之所以还这么问,就是为了让老人情绪变得愤慨,这样她才好继续下面的话。
“没有几人也没有朋友,唉!那你也怪可怜的。”
老人一听,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更加大了。“可怜?哈哈,老头子我可不认为自己可怜,现在我这样过的很好,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可怜这个词根本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哦,是吗?那可不见得,就算你现在不算可怜,那以后呢?”
“小丫头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人说,双眼来回闪动。
“老头,我的意思就是,人总有生老病死,等你有一天走不动了可身边却没有人照顾你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悠闲轻松吗?你想想那种景象吧,没有人帮你做饭,没有人给你端茶倒水,没有人跟你说话,没有人完成你的遗愿,跟没有人让你入土为安,想想那种景象是多么凄凉吧,当你的床上沾满了污秽之物,当你的尸体在空气中发臭生满了恶心的蛆虫,但是到了那个时候都没有人管你,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景象,难道你想自己最后的时光是这样度过的吗?难道…”
“不要再说了丫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老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元箐儿的话,他的脸色有些古怪,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太明显的表露出来。“好了,丫头,我不想再听你们说废话了,说吧,你们到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