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芥惊,只见那两名人高马大的随从就朝她走来,直接就伸手拧住了她的手臂,就欲直接把人拖走。
而那身后那矮胖妇人则用帕子掖了掖鼻下,副气定神闲地模样。
桑芥看登时怒了,这还有王法吗?竟敢当街强抢民女?!
瞪着瞪着桑芥就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不就是那天香楼的老鸨吗!!
桑芥目眦欲裂瞪着那矮胖妇人,顿时就挣扎起来,张口便朝街口大喊求救。
听得此声,那老鸨就冷笑了声,从袖中掏出了方手帕就朝桑芥鼻尖捂来。
桑芥扭头欲躲,可正被旁边那人固定着倒是有些动弹不得。
鼻尖传来阵刺鼻的气味,桑芥开始还努力屏气,最后眼前渐渐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头颅软软垂下,四肢也软了下来。
她极力想瞪大眼睛,可眼前的切都渐渐模糊,她慢慢地就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眼。
那老鸨见状便上前步抬起桑芥的下巴,看她眉头紧皱,试探性地轻拍了她的脸颊,见人还是副人事不省的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慢慢后退,而后轻声道:“……带走。”
“是”
行人就悄无声息地将人扔到了街口的马车上,不会那马车就动了,临走的反向正是那天香楼。
同时间正待那马车驶离街口时,那消失已久的晏游方从对面的街角走出,定睛看去那还见那石阶上的人。
晏游内心慌,中途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人,于是打探好消息就准备来寻找。
晏游赶忙奔到近前,蹲地细细看了起来,如果那地上脚印只她个,那还能表明人是自己走的,最起码没什么危险。
可晏游在地上细细勘察才发现那地上可不止人地脚印,初步推测是两男女,女子应该个子不高,体型微胖,那两个男子身材高大,应该也是习武之人。
想到这里晏游的心突然颤了颤,可是那幕后之人抓走了她?想到这里晏游立刻有些急了,他在原地思量了会,是呀他怎么这么蠢呢,竟留她人在这,然后自己想着去打探消息,也十分害怕此事会牵连了她,但其实她早就被迫牵扯进来了,而且还是被他牵扯进来的,他竟不想着保全她,还想着远离她?
思及此晏游突然拳砸向那石阶,眨眼间五指关节就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直直站起了身,眼睛里登时就弥漫了层血色,是那南平璟,他没死,死的只是个替身。
不不对,不会是他,晏游紧皱了眉头试图在脑海中找出那与其相关的细枝末节,脑海里突然个灵光乍现。
他缓缓看向旁那个脚印,心中动脸上忽而笑了,他缓缓扯下衣带,慢慢缠在了手上,那动作称得上是细致优雅。
半晌终于缠好之后,他脸上神情松了松忽地笑,唇角微微掀了掀凭空就多了丝嗜血的意味。
——天香楼。
脚步转,他又来到了方才行过的大街,只见那街上家脂粉铺子前停着辆马车,细细环顾了番,看到了那马车的车夫正在旁的酒楼里吃酒。
晏游就走到了近前,快速卸下了马车,还往车厢里扔了几颗碎银子,随后摸了摸马的马鬃,跨了上去就朝最繁华的街市行去。
桑芥是被冰凉的水泼醒的,也不知被泼了几下,脑袋里跟浆糊似的,刚开始那水顺着脸滑下滴到了胸前,为了防止再次从头顶传来的透心凉,所以她不等不睁开了眼睛。
她狠狠地挤了挤眼睛,睫毛猛地抖动了下,颇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室内的光线有些黑暗,所以桑芥很快就适应了。
她轻眨了下眼睛,看清了面前坐在圈椅的人。
圈椅里的人脸上油脂层层的,混合着浓重的脂粉像是戴上了面具。
眼前的场景似乎莫名熟悉,桑芥的脑海里不住闪回着些骇人的画面。
画面的中心就是那个圈椅里的人,有时候她会拿着藤条打人,不高兴了会用烧红的铁印在人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