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好肥的一章啊(1 / 2)

岁晏 少夷君 2375 字 2021-05-12

然而接连三日都没有辛家娘子的消息,辛老二急得跳了脚,抄起锄头自己出门寻娘子去了。

连带着辛家四姐妹一同,辛晴因着上次的事情与家中断了往来,辛老二后来琢磨着这事情还是该告诉她一声,便支了辛燕去。

辛绔已经缓了过来,但还是神色恹恹地,她听了辛老二这个决定后不由得皱眉道:“这不是明摆着将小五往虎口里送吗?不成,我去。”

最终拗不过辛绔,于是辛家五个人就这么分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寻人行动。

辛绔敲开了辛晴家的门,那是一间处于小巷深处的屋子,暗红色的木门泛旧脱漆,辛晴来开的门,她眼下有一圈乌青,显然是未能睡好,她开门看到是辛绔,霎时愣住,然后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辛绔现在最烦见辛晴这模样,本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手抄在胸前对着辛晴不耐烦地说道:“你少对我摆这种脸色,我不是小五,也不是阿爹阿娘,不会吃你这一套,别像是天下人都欠你的一般,辛晴,在我还愿意称你一声大姐的时候,我给你一句忠告,你自己蒙上的眼睛,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我后不后悔与你没什么关系。”辛晴说着便要关上门,辛绔眼疾手快的将手插了进去,哪知辛晴却似报复一般,使足了劲将门狠狠压向辛绔的手,右臂被夹得剧痛,辛绔脑中紧绷的弦轰然断开,她肩一动将门撞开,一把将辛晴松散的头发抓住,握紧时便扯得辛晴口中低呼。

辛晴想要挣扎,但论力气她远不如辛绔,辛绔按住她的肩,重重地压在门背后,连同辛晴的后脑勺也撞了上去,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辛晴被撞得头晕眼花,辛绔危险地眯起了眼,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近来知道了一些事情,你这样无理取闹其实是来源于你自己内心的自卑,辛晴,我觉得你很可笑。”

辛晴身子僵住,辛绔抬起头来,手仍按在辛晴肩上,手臂撑得笔直,嘴角勾出凉薄的笑意,悲悯而残忍:“阿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辛晴眉心颦起,辛绔却放开了她,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怎么说辛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我想无论怎样会有些感情。”

辛晴愣了片刻,再冲出门去的时候,辛绔已经不见了。

只剩小巷幽深,墙头上的杏花,终究是落了。

辛燕最先跑到往前买花的小东街上,王大娘正搬着蒸笼,眼尖地看到了她那身宝蓝衫子,忙喊道:“燕子!”

辛燕蓦地停了下来,王大娘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大娘!”辛燕喘着气对她道,“我阿娘不见了!”

“啥?”

“有人绑走了我阿娘!”辛燕拉着王大娘的围裙,仰起头来看她,“大娘,您帮我找找我阿娘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着急,大娘这就帮你找去。”王大娘一边说一边解下了围裙,这时恰好有人要来买包子,那人看了眼热腾腾冒着水汽的蒸笼,问道:“老板,包子怎么卖啊?”

王大娘连连摆手:“不卖了不卖了,我这会儿有点事,这位小哥赶明儿再来啊!”

辛燕感动地看着王大娘:“大娘,耽误您做生意,这不太好……”

“有啥关系啊?”王大娘笑着拍了拍辛燕的肩,“你阿爹阿娘都是好人,你也乖得不得了,好人就该有好报,这个忙大娘帮定了!一定替你找到你阿娘!”

来买包子的人奇了,凑过来问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王大娘看了看辛燕,道:“这丫头的娘亲被人给绑走了,小哥,你瞧见过没有?”

“这可不得了啊!”热心的小哥说道,“令堂有什么特征没有,说来给某听听?”

辛燕连忙给那书生模样的人讲了自己阿娘的容貌特征,越讲那书生的神情越是莫测,到最后他猛地摇头:“抱歉啊小娘子,爱莫能助。”

辛燕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没关系,还是谢谢公子。”

“那既然无事,某先告辞了。”

说完书生匆匆就走了,辛燕眼珠子一转,对王大娘说了声抱歉,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人一定有问题!

辛燕凭直觉这样认为,果然,那书生一路走着还一路回头来看辛燕有没有跟上,辛燕本来就生得娇小,容易躲藏,到最后跟着那个书生走到了一个面摊前面。

面摊是老李开的,小东街的这些商贩辛燕都认识,她趁书生在往街上打望时,溜进了店里,老李见了她哎哟一声就想喊出声,辛燕连忙将食指压在唇上:“嘘——”

然后对老李说:“李叔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便从老李肩头拿下抹布,装模作样地开始擦桌子,且拿眼往书生那个方向瞟去。

那书生走向一张桌子,那张桌子边儿还坐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听他对那少年郎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了句:“公子。”

那少年郎生得好样貌,精神却有些不济,懒洋洋的看了书生一眼,打了个哈欠,道:“怎么样了,……要的东西呢?”

书生有些为难地说道:“公子,没买到。”

“这都没买到?”

书生正想说些什么,那少年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陈卿你连包子都买不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国之栋梁吗?”

书生又急又恼,却压抑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都告诉您要低调点,隔墙都有耳,何况这隔桌呢?您怎么就是听不进某的劝?”

“哎呀,这有什么,穷乡僻壤的,听了也听不懂。”

少年郎手扶着脖子,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脖子,抱怨道:“这地方的枕头都是硬的,睡得真不踏实。”

书生额头浮现几条黑线,他无奈地说道:“公子,您昨日住的是云州最好的客栈。”

“那也比不上……”少年郎后面的话被书生犀利的眼神也打断,他强咽了下去,扼腕道,“本公子就是想吃个包子,怎么也这么难呢?”

书生嘴角抽了抽:“但您喜欢吃的口味……实在是有些独特……”

少年郎还嘴道:“不就是苦瓜馅的吗?清火去燥,陈卿并不觉得很好吃吗?”

“抱歉,某并不觉得。”

少年郎瘪起了嘴:“陈卿为什么你自从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就变得极其犯上了?”

书生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您能让某省点心,那某也不必这样犯上了。”

“犯上就是犯上!陈卿说的都是借口!”

“可某记得,这次并没有让您出来,您混进某的马车里,某一时心软没有让郑大人将您带回去就已经是大大地不妥了。”

“这有什么!”少年郎十分得意地说道,“我出来时候告诉福贵了,这段时日称病,要看的……都有韦老头替我批阅,陈卿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吗,没有我,陈卿一个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