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齐了,那日灯挂出去曹诚府上立刻有了动静,在他准备自裁前,把他控制住了,如今正压在地牢。”
“他倒是想得清楚,知道活着还不如死了。”
“萧莫,你说他要是早算到我会来西北,他还会不会这么急着送死。”江楚杭好笑的问道。
“会。”
听到这个答案,江楚杭嘴角的笑更为浓烈了,两个人一同打马回到了西北城,当他们来到某个偏僻的宅院时,曹诚已经被压着跪倒在地。
见到江楚杭走过,他立刻抖了起来,周围几人见状都默不作声,江楚杭几步走到了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他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把弄着手里的折扇。
“最近西北情况不断,你们都听说了吗?”
众人皆点了点头,江楚杭笑了笑,“曹诚,我让你查的事你按时查完了,密函也写的十分用心,只是在写密函之前,你有想到我会亲自来吗?”江楚杭似笑非笑的说道。
萧莫走过去在曹诚身上轻点了几下,曹诚才想活过来一般,他匍匐在地上,“大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
“是,是孙克背叛了小人,叛离了监察司。”曹诚颤抖着说道,反正孙克已死,死无对证,只要自己咬死不认,就还有一丝生机。
江楚杭闻言微微勾唇,萧莫偏头看了眼曹诚,伸手按在他的左胳膊上微微用力,曹诚只觉得锥心的疼袭来,随即他便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张了张嘴,哀嚎声还未发出便被萧莫点了哑穴。
“我讨厌愚蠢的人,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说着江楚杭抬手支着头,闭起了眼。
“吃里扒外、勾结叛国,随便一条就够活剐了你。”江楚杭声音低沉平和,可听倒众人耳中却是汗毛倒立,生怕下一秒就能亲眼目睹他所说的场景。
曹诚现在是彻底的慌了,他想要求死可却求死不能,江楚杭嘴角挂着笑,“把他带下去,话吐不干净,可别让他死了。”
说罢,江楚杭睁开了眼,“把他被擒的消息放出去,你大可以看看,你所投靠的人,会不会有胆子来救你。”
等到曹诚被带下去,江楚杭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总有人几次三番不听规劝,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真的是天衣无缝吗?”
“那你们就睁大眼看看曹诚的下场,看看你们所期待的人,会不会救你们。”
随着话音落,一旁坐着的几个人立刻起身跪地,齐声道,“属下等唯大人之命是从,万死不辞,绝无二心。”
江楚杭挥了挥手,众人便起身退了出去,只有刚上任的江南统领赵木北迟迟没有起身,江楚杭垂眼看了看他,“要说什么。”
“大人,西北异动这几日,江南孟氏一族曾派人潜入西北。”
停了赵木北的话,江楚杭轻闭了闭眼,“派人私下盯着孟家,不要打草惊蛇,任何有关孟家的事都直接向我汇报。”
“是。”
风高月悬,江楚杭仰着头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上一场战役让凤栖国遭受重创,短时间内不会在来边关滋扰生事,也算是一场胜战,可他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快意。
同一轮皎月之下,曹玗希靠在树旁也在静默的望着,她的脑子里在不断的回想着当日发生的种种。
不知不觉间她的视线飘向了守卫的卫军骑,透过他们的黑袍,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日的那个人,监察司的统领。
孙克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坑害自己,并且,他还有可能跟二皇子或者凤栖国联合,若是这样,监察司的统领是否知情呢。
想来是知道的,不然也不可能及时的出现在战场之上,甚至提早就知道凤栖国的异动,那这么说,监察司内有人叛变了。
在西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今看来目的就是为了陷害甚至杀了自己,如果他们当真以此为目的,那就绝不可能放过现在这样的好机会。
随即,曹玗希把目光投向了李默然的方向,李丞相在这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他会做什么呢。
正在曹玗希思考的时候,卫军骑的领队手里拿着干粮和水来到了曹玗希的面前,“这水和干粮都是安全的。”
曹玗希仰头看了看他,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曹将军可以安心休息,自此到皇城,定会安然无恙。”
听完对方这话,曹玗希眉头微动,看来监察司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如今卫军骑一路护送,那些谋算恐怕都要停止了。
与此同时,埋伏在林中的人在看到卫军骑的军旗后默默地退了回去,毕竟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样一批人马。
经过三天的奔波,曹玗希一行人安然无恙的进了皇城,周泽明站在城内的酒楼上,打量着进城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