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陶醉(1 / 2)

程白杨皱皱眉:“你们女生怎么这么爱哭。”

舒兰踌躇了半天,咬咬牙对程白鹭说:“我的衣服给你穿好了。”

程白鹭又看看舒月,发现她没什么表示,继续哭。

舒月心里自然是有点偏心自己妹妹的。

程白鹭虽然跟她和程山都没血缘关系,但好歹也是烈士子女,她看出来程山是真拿他们当亲生对待,并且在努力地扮演着爸爸的角色。

罢了罢了,她也不能跟个三岁丫头计较,只好哄她:“给你做新的行不行?”

程白鹭这次哭的有点凶,自己想停下来,可有点刹不住车,声音断断续续:“跟这个一样吗?”

舒月:“比这个还好看!”

舒月心想,就一件衣服,也不是难事。不过以后要让她捡舒兰的旧衣服穿,估计没可能了。

程白鹭自己用袖子擦擦眼泪:“那我要红色的。”

“行。”舒月答应。

王大嫂在房顶上一边缝被子,一边探头看着这边的动静。

她笑着给舒月支招:“大妹子,你这没当过妈没经验。我跟你说啊,这孩子就得打,不打就不听话。”

程白鹭抬起水雾未散的眼睛看了房顶一眼,刚刚舒展的小脸,小嘴又瘪了下去,用鼻子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不满:“哼!”

舒月:“……”

也许王大嫂代表着这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家长,但是舒月可是从孩提时代过来的人。

她从小没挨过打,也没想过以后要打孩子。

她听过一个说法叫:可怕的两岁,糟糕的三岁。

她曾带过几次侄子侄女,跟程白鹭相比,熊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只期待程白鹭是处在叛逆期,希望这个叛逆的阶段早点过去。

舒月翻出仅剩的几块大白兔奶糖,给了程白鹭两块,其他两个一人一块。

程白鹭看到自己手中比他们多一块,心满意足,剥开糖纸吃了起来。

奶香味飘溢四散,瞬间盈满了他们周围的空间,空气都沾着浓郁奶香和丝丝甜气。

果然只有吃才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舒月想好了怎么改衣服,却怎么也没找到针线。

来了这么久都没缝过衣服,也不知道家里没有针线。程山倒是从宿舍拿回来一些东西,她翻了翻还是没有。

王大嫂正在用针线缝被子,而且她也不太跟她借,怕她又来热心的指导自己。

她准备去隔壁谢秋珊家借。

谢秋珊家的院子也是关着门的,她敲了敲,立刻有人出来应声。

谢秋珊的婆婆王云凤抱着孙女走出来,到了门口跟她说:“她妈不在。”

周思文一副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看见舒月却眯着眼睛对她笑。

她忍不住伸手去抱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愉快的伸出手去,喊的却是:“妈妈,妈妈……”

舒月被她叫得一愣——

后面却传来一声:“哎,妈妈回来了。”

她回头一看,谢秋珊刚下课回来,手里还拿着课本。

舒月说要借针线,她进去翻了翻找出了全套的顶针、针和黑白色的线,又问她:“你要不要用缝纫机?我家里有。”

舒月有点不好意思,又拿她的花,又要用人家的缝纫机,干脆邀请她:“我请你去我家喝咖啡。”

她料想,谢秋珊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讲究情调的。放眼整个岛上,知道咖啡的人想必也没几个,她笃定谢秋珊应该算一个。

果然,谢秋珊带着兴奋的声音答道:“好啊,你家竟然有咖啡?”

老太太王云凤问:“啥玩意儿?”

舒月笑着说:“婶子,是咖啡。一种能喝的水。有点苦。”

王云凤皱起眉:“苦的还能喝?”

舒月笑得灿烂:“能喝。你要不要尝尝?”

王云凤摆摆手,朝地上吐了口痰,“苦了还喝?那是图啥?”用一丘之貉的眼神看着她俩。

谢秋珊脸色微变:“妈,不能随地吐痰。不卫生,影响不好,还有孩子在呢。”

王云凤嗤一声,不以为然。

舒月拉了谢秋珊的胳膊,她回家找出咖啡和在连城市新买的杯子,冲了两杯咖啡。

清苦的气息盈满口腔,舒月长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岁月静好,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她玩笑似的问谢秋珊:“谢老师,你说我们这叫不叫自找苦吃?”

谢秋珊耸耸肩:“我觉得算。不过喝的就是一种感觉。跟男人喝酒一样。”

她没太理解,“男人为啥喜欢喝酒?”

谢秋珊说:“男人喝酒是喜欢那种晕晕乎乎的状态,能短暂的逃避现实。喝咖啡也一样,也会有陶醉的感觉。有时候沉浸在这种感觉里,自我陶醉了,很多烦恼就没了。”

舒月好像懂了。

程白杨听她们说话,觉得好复杂:“什么是陶醉?我也想喝。”

舒月拒绝:“小孩子不能喝。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