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个子没比自己大多少,害怕少了一丢丢阿土,立刻吓缩成一团。
两只小爪子并在一起,置于胸前,没有腰身粗短身学着人类样子,一个劲鞠躬,每次弯下去,肚肚肉都会被挤压到一块儿,起来特别憨。
[对不起,小的错了!对不起,小的错了!]阿土边鞠躬边“呃呃、呃呃”道歉。
[在你认错态度还行,爷原谅你这次,下次再犯,哼哼]
姜邈抬着小脑袋,爪爪竖在面前,弹出尖尖儿一点点指甲,恐吓土拨鼠。
恐吓完,姜邈眨眨大眼睛,小脑袋一歪,问道:[说起来,你这点头弯腰的,哪儿学?]
“呃?”
[呃屁呃,爷问你话呢!]
[对对对对不起!]姜邈声音一大,阿土就忍不住鞠躬道歉,怂一塌糊涂,简直没眼看。
[别他喵对对对对了,快说,哪儿学这套!]
[跟阿健学……]说到“阿健”时,阿土声音有点变化,听起来非常难过。
[阿健?谁?]姜邈嗅到了瓜瓜香味,揣起爪爪,等瓜瓜吃。
[小的两脚兽朋友。]阿土顿了两三秒,才轻声说。
[两脚兽朋友?你是家养的土拨鼠?]
“呃。”阿土应了一声,想想又补充道:[一半、一半吧。]
似乎是想起什么事,阿土抬头,豆豆眼仿佛能穿透土层,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到曾经种种。
一半一半?
这什么奇怪的说法。
姜邈表示,爷有听木有懂,但没听懂似乎有点low,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了?
[那,那个阿健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姜邈略过呆瓜鼠与阿健的关系,转换话题。
听姜邈问道阿健为什么没跟自己在一起,阿土被吓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飙出来。
“呃、呃呃呃呃”
眼泪这一飙,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泪珠子大颗大颗滚出来,开始时候,阿土还压着哭声,到后来,发现怎么压都压不住,干脆放开嗓门嚎了起来。
姜邈目瞪喵呆。
什、什么鬼?!
爷不过就问了句话而已,这只呆瓜鼠怎么就哭的跟孟姜女倒长城似,要不要这么夸张!
姜邈被阿土哭声震整只喵后仰,小耳朵往后压成飞机耳,一副想转身逃跑小模样。
不行、不行!
呆瓜鼠胆小爱哭,跟米团子那只蠢狮子有拼,要是爷这么跑了,岂不是约等于输给蠢狮子?
绝逼不能跑!
想起某只绿茶小狮子嘴脸,姜邈心中升起熊熊火焰,雄性喵科动物间的好胜火焰。
尽管在武力上,姜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姜邈坚信自己比米团子厉害。
君不见米团子被吓唬住时候,都是爷护着吗?
爷,威武雄壮,不解释!
被勒令不准吃独食,正苦哈哈着好吃流口水,等bapa把大魔王和傻虎崽叫回来的米团子毫无预兆了一个大喷嚏。
“嗷?”
米团子用肥爪爪拨弄下鼻子,呆头呆脑嚎了一嗓子。
“哎呀团子好可爱。”
庄母笑着抱起米团子,在小狮几毛茸茸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温柔环在怀。
米团子本能的用小脑袋瓜子蹭庄妈妈软软前胸。
“呵呵,团子真爱撒娇呢”
“啊嗷”
娇娇嗲嗲小奶音,听的人耳朵都要苏了,别说庄母和庄静宜两个热爱毛茸茸的女性,就是庄父和庚子三,都被萌不住往米团子。
庄静宜走到庄母旁边,用手呼噜一把米团子头毛:“团子刚才怎么喷嚏了,不会感冒了吧?”
“嗷”
米团子声音轻轻的,听在不懂喵言喵语两脚兽耳里,超甜。
能听懂米团子在说啥的大黑和小科,表情完全不是一事。
米团子那边正在上演鸡同鸭讲小剧场。
姜邈这边还在努力威逼利诱,逼迫呆瓜鼠闭嘴。
可这,啥法子都不管用,任凭姜邈怎么吓唬,阿土就是不停哭嚎,眼泪跟水龙头坏掉一样,没完没了。
终于,姜邈受不了用爪爪捂住紧贴脑袋瓜耳朵,趴呆瓜鼠身上生无可恋听它嚎。
也不知道阿土哭了久,就在姜邈以为自己要被魔音洗成智障喵的时候,阿土了个嗝。
嗝断了“呃呃呃呃”洗脑魔音,姜邈瞬间感觉自己得救了。
虽然嗝过去后,阿土很快又开嚎,但紧接着第二个嗝,又给它断了。
边打嗝边哭了一小会儿,阿土终于抽抽噎噎降低音量,只打嗝间隙,“呃呃”两声。
姜邈用爪爪轻轻拨弄自己小耳朵,有无力“咪”了一声,琥珀色大眼睛哀怨的瞅着阿土。
[呆瓜鼠,你是孟姜女转世吗?他喵的,爷都要被你哭晕了!]
“呃?”
阿土瞪着豆豆眼,就差在脸上写“你说啥?小的听不懂”了。
姜邈也很无语,只能学左大混蛋偷偷记小本本,决心以后把场子找回来。
抖抖毛,扑哧哧抖下大量泥灰,空气中飞扬的尘埃刺激两只小家伙一起打了好几个喷嚏。
完喷嚏的姜邈,忍不住发出魔性的笑声。
实在是呆瓜鼠刚才样子太逗!
边打嗝、边打喷嚏,还要努力插播几声抽泣,跟电台窜频似的,配合呆瓜鼠鸟鸣般的声音,笑姜邈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