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浑浊的双眼凝固一瞬，脑海中上演的场景来回交织，他绝不相信是自己判断出错。

“不可能，他怎会放弃这机会，不登人极？你骗我！”凶恶地咆哮就连而至，为了展示自己的怀疑，囚犯甚至想要伸出手去，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在牢内回荡。

付嘉宁瞥了他一眼，发觉这人似乎已完全陷入疯魔，长久呢喃，嘴里不住地说着“怎么可能”。

教人心生感叹。

迈向天牢外的步伐停滞了一瞬，付嘉宁转身，稍稍走近了些，餐盘抵在栏杆上，对人四目相对。

她似乎透过那双昏沉的老眼看见了些什么，却并没有在意，只叹了口气：“是非凶煞，原本就不是仅凭揣测和人嘴，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妄言’，他根本不必受此煎熬。堂堂皇子，却不得不委身入狱，极尽羞辱，这便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言尽于此，再无话可说，付嘉宁移开了脚步，提布朝着牢外走去。

徒留听闻她一番言论的囚徒，久久伫立原地，僵直站立，再无反应。

照例向门口的牢头道谢，同样瞧见了对方羞赧的表情。可付嘉宁的心思完全没在上面，也没意识到对方的小心机。

在回膳堂的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甫一转头，居然看见了阿肆的身影。

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没有刻意躲藏。

付嘉宁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竟跟了自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