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转身牵着顾澜了。
大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牵手?
季淮真和他的秘书了?
就在他们没回过的时候,张月清女士裹紧她的貂皮披肩,瞪着高跟也往门口跟着,皱着一张脸假哭,比宁欣委屈:
“你不爱妈妈了,我不干,我还没同意这儿媳妇。”
“你们两人太过分,我也要生气了!”
“你她太了,忘记妈妈了。”
“我要辞退她,我要生气了”
众人:“”
敢情是宁欣喜欢季淮,张月清想宁欣当儿媳妇,季淮却喜欢他的秘书,于是宁欣故意刁难顾澜,想要欺负人家,没想到碰了硬钉子,自己吃了亏。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宁太太丢了大脸,宁欣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身子摇摇欲坠。
季淮让司机把张月清女士送回季家,自己开车送顾澜回去。
车子往前驶,顾澜久久没回,想到刚刚他说的话,不由些脸红耳赤,转移话题,“你妈没闹吗?”
“闹什么?想一出是一出,保证教育。”季淮没当一回事,“张月清女士理年龄永远十八,跟孩子似的,你没恶意。”
没长大,哄教育。
顾澜知道他说的教育是什么,罕见没反驳。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护着,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无法形容的暖,里也久久不能平静,甚至没想过要在众人前撇清关系。
他把车开到大道,空出一只手拉过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腿,慢慢摊开她的手,低头一看,红得发肿。
那一巴掌,她真的用尽力气。
顾澜听到他轻叹一声,什么没说,后轻轻揉捏着,“疼吗?”
“点。”她情不自禁说了实话。
季淮握着她的手又收了收,动作再次放轻,“回去得拿冰敷一敷,消肿。”
“为什么那么做?”顾澜侧头看他,接着道,“你就不怕是我故意打了她?把你也拖水?”
他一开始什么没问,也没闪开,后来是极力站在她这边,不惜得罪宁家。
“那就拖啊。”季淮似乎并不在意,在红灯前停来,低笑一声,“你该不会真觉得我会带你门道歉吧?”
“嗯?”不会吗?
“真是你的错,那也扛啊。”他桃花眼弯了,嘴角翘起弧度,理所当然道,“偏了还讨论什么错?”
顾澜一愣,另一只手倏然握紧,一种异样的酸辣不受控制直冲鼻尖,她把头瞥到一边,牙齿轻咬嘴唇,看向窗外。
无论是不是真的,别人无条件偏袒,真的很让人迷恋啊。
到了公寓,季淮跟着她来,他从冰箱里找出冰块,包袋子,让她握着。
“我今晚不了,折腾一晚累了。”他脱外套放在一边,摊在沙发,一副累极的样子。
李姨回乡看她父亲了,就只他们两人在。
反正客房,顾澜也没搭理。
敷了冰块,消去很多,她洗完澡准备睡觉,季淮却从门口冒出来,非要爬她的床。
顾澜看着他:“你要是不想睡客房,可以回你自己的家睡!”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又不做什么。”季淮一脸冤枉。
顾澜没接话。
“我看看还肿不肿。”他岔开话题,往床边移了移去拉她手,看了几眼后,他揉了揉,“我是怕你情不睡不着。这么防我,你觉得我贪你财还是贪你色了?”
她倒没这么想,季淮没必要贪她钱,至于色
季淮拉着她往床边拉,忍不住用手圈住她细腰,含着笑道,“说起贪色,是我贪你还是你贪我?”
他这样的,去夜店付费可不低,指不定谁睡谁。
顾澜表情些崩裂,点被戳中思。
怎么说那么难听?难道一开始不是各取所需?
“我贪你。”他把责任揽到自己身,抱着她转了身,躺在床,半压着亲了几口,低头看着她明艳动人的眉眼,抬手摸了摸她红润诱人的唇瓣,声线醇厚温柔,“是挺馋的,之前别人没这种感觉,唯独你。或许你不太信,就想你,没理由,就想护着你,想站在你的前,想为你的依靠,你可以信任的人。”
季淮也没把话说满,只是感慨,“我没办法保证永远,但现在很爱你,想和你结婚生子的爱。”
顾澜并非因为他这么说觉得没诚意,反倒是觉得真实。
随随便便就说一辈子,那才荒唐。
人会变,谁能保证一辈子?
季淮吻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翻身到另一侧,伸手她搂在怀里。简简单单搂着,没一步的动作。
两人不是没这么亲密过,以前坦诚相待的时候,他也喜欢在事后这么抱着她,姿势也一样,又像什么已经不一样。
她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背靠着他,没由来一种安全感,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半晌后,顾澜问,“你不奇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季淮抱着她的手收了收,“不奇。”
“”
“是伤害你的话,听了疼,也不忍让你再说。”
顾澜没再说,慢慢塌陷了一小块,嘴角扬了一小弧度。
“不过”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要教宁欣哄我的招,我想知道。”
“”
“说来听听?嗯?”他止不住笑意,头埋在她的脖颈,尾音拖长,兴趣极了。
“”
“你害羞了?那说一招?”
顾澜手肘往后一顶,羞愧得无地自容,想堵住他的嘴。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掀起被子就盖住头。
季淮笑开了,胸膛颤抖,也躲进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