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一抹回忆之色,如果那时,他选择她,虽然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不过有这雄途伟业吗?
所以说,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学会取舍。
试问,他缺女子吗,他要还不是一大把,而且还都是处。而他缺的只是爱情罢了,这东西,夜里抹几把眼泪就过去。
又何足挂齿。
陈心继续吐露道:“杀害君羊公主的是太子。”
东燕王小身子明显一愣,他双手开始出现轻微的颤抖,不过这种颤抖赫然是短暂的,以至于稍纵即逝。
他转过头看向太子,双眼满是阴狠之色。
在这番注视下,太子明显被吓到,以至于不能直立,他噗通一声跪下,解释道:“不是我父王,真的不是我。”
东燕王转过头看向小侍女:“你说这句话可有什么证据,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到时掉的可不只是你脑袋。
而是你全家的脑袋。”
一下子,感觉手握一线生机的太子,转过头看向小侍女:“对啊,你拿出证据来啊。”
由于过度惊慌,他都忘记这一件事。
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诶……”
陈心犯难,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一时半会他拿不出证据,不过给他足够的时间,肯定能拿出。
不过,东燕王会信吗。
看得陈心不说话,太子喜道:“你不是挺伶牙俐齿吗,现在怎么不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吗。
我就知道你信口雌黄,竟然敢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装作一副很是柔弱模样的太子,看向父王,请求道:“父王,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一个小侍女都敢对我这样。
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指不定内心怎么看不起我。
比如说跟小侍女一丘之貉的一群人。”
大皇子内心一咯噔,这不明显意有所指,说的就是他吗。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话。
他抬起头看向父王,只见对方满脸的失望之色。
似是想到什么,太子忙道:“三年前我还不是太子,那君羊公主死关我什么事,对方说的是先前的太子——大皇子吧。”
一句话,把自个摘的干干净净。
太子也是佩服自个,试问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
东燕王眉头一挑,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非同小可,当下他看向小侍女,询问道:“你确定的告诉我,到底谁是凶手。”
陈心看向大皇子,他还不知道有这一段隐情。他手指转动,先是指大皇子,后者内心一咯噔。
怎么回事。
为何要指他,这是把他往坑里推。
亏他还这么相信对方。
这一刻,他很是愤恨,心想小侍女一定是太子派过来的细作,之所以演这么一出大戏,为的就是此刻。
可以说布局那叫一个深远。
要属欣喜的还是太子,他没想到小侍女竟然这么懂事,既然这样,晚上的时候他一定会好好的犒劳一下对方。
至少要对方吃饱喝足不是。
然而,他脸上笑还来不及绽放,便看到小侍女指向自个,原来刚才是虚晃一枪。
显然对方是要拉自个下水,而且不死不休。
东燕王摇头,只是觉得这是一出闹剧:“小侍女赐死,大皇子到五台山修身养性,太子罚十年俸禄。”
大皇子说是修身养性,其实是放逐。
而太子罚十年俸禄就显得不痛不痒,他一年才十万,十年才一百万,这点银两还不是他示意一下就有官员送上来吗。
哪怕如此,太子也不打算放过对方,当下他喝声道:“大皇子暗中积聚有自个势力,而且各个身手不凡,这是有自个小心思啊。”
既然大皇子已经失势,他便决定痛打落水狗。
大皇子诧异的看向太子,他没想到对方把自个卖得这么干净,最主要对方哪里来的情报。
难道那日谢家出手,他被看到。
本来他是想借此咸鱼大翻身,谁曾想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答应小侍女完成这一招险棋。
东燕王明显一愣,他转过头看向大皇子。
他最忌讳就是这样。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允许。
大皇子很是心虚的看向东燕王,解释道:“经常有刺客刺杀我,我招募一些隐藏的侍卫,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请父王不要多想。”
陈心心累,为何对方就这么不会说话,这不是存心给人留把柄吗,果不其然,东燕王质问道:“你说我多心什么。”
“诶……”一时间,大皇子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父王怀疑自个意图谋反吧。
东燕王说话很有艺术道:“你明知我多想,你还如此,你说什么会让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句话更是把话给说死,把事情给定性。
大皇子急忙跪下,认错道:“我这就去五台山,不带任何侍卫,只带一些出身丫鬟。
请恩许。”
这是无奈之举。
大皇子也心知这会怎么样,没有侍卫的他,很可能在路上就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除此之外,他也别无他法。
如果他不这样,他可能就会当场“意外”在这里,孰轻孰重,他还是比较能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