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觉很不可思议,他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将尸身带进来,由此可见,对方谋略、心性远在自个之上。
指着这具尸身,大皇子禀告道:“父王请看。”
这一刻,他感觉胜券在握,毕竟他已亮出最后的杀手锏和底牌。
东燕王捂住口鼻,他走进一看,眉头皱的越发紧锁,他质问道:“这如何知道是君羊公主。”
太子眉头一挑,因为父王说的不无道理。
他也是佩服父王,不愧是能当上君王的人,试问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当下他更是质问道:“对啊,你怎么能说是君羊公主,就不能说是你们假冒。”
这个由头扣下来,不可谓不大。
一瞬间,大皇子诚惶诚恐,他看向小侍女,如今只有她能解这个燃眉之急,陈心从袖口拿出一物,给东燕王看,赫然是君羊公主的玉佩。
上面镌刻有君羊二字。
东燕王看一眼,点了点头,的确是君羊公主之物。
这一刻,大皇子更是对小侍女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开始小侍女询问君羊公主有没有什么信物,而且还是能证明自个身份的器物。
那时,他还纳闷,对方问这个干什么。
如今想来,原来是如此。
最搞笑的还是,这个玉佩一开始就丢了,小侍女还让他画出来,根据记忆,他临摹一个差不多。
谁成想小侍女竟然仿制一个,真的是胆大包天。
他就不怕东燕王看出来吗。
的确,过这么多年,国家大事缠身的东燕王怎么记得这些。
“是我当时命令造办处专门为君羊量身打造的玉佩。”只看一眼,东燕王肯定道,不过摸一下,为何这么粗糙呢。
很快,他释然,估计长埋在土里,被磨损严重吧。
太子很是不可思议,为何这块玉佩在小侍女手里,不是在他手里吗,很是不可思议的他惊声道:“怎么可能,这个玉佩不是在……”
意识到不对,他连忙住口。
陈心眉头一挑,任你千年老狐狸露出破绽了吧,他开始循循善诱道:“如果我是一个凶手,我杀了一个人,拿走能证明她身份的玉佩。
当再次看到的时候,我肯定会惊讶,以至于会说:怎么可能,这个玉佩不是在……”
言尽于此。
其中余味需要细细去品味。
大皇子很是佩服小侍女,这可能就是说话最高的艺术,显然小侍女是想引诱,父王亲自说出那句话。
这样可信度无疑会上升一个全新的程度。
东燕王眉头一挑:“太子你是不是会说:怎么可能,这个玉佩不是在我那里吗?”
太子诚惶诚恐,他更是噗通一声跪下来,否认道:“不是我,父王你要相信我,你仔细想想,对方这么说,是不是说玉佩是仿造。”
东燕王内心一咯噔,他就说怎么这么粗糙,原来是仿制,他十分阴狠的看向小侍女:“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是要玩火。
也对,你都快人头落地,试问你怕什么。”
这一幕,座首看得是瞠目结舌,他就是来告一下状,谁知会目睹如此一出大戏。
这一趟那叫一个划算。
路费也是给听回来。
大皇子内心顿时一咯噔,他十分同情的看向小侍女,这可是欺君之罪,看她怎么办。他相信对方,凭借她的伶牙俐齿,能给自个开脱。
不过话说回来,这能有什么辙,明显走进死胡同。
陈心解释道:“当年造办处是只造了一块玉佩……”
太子见缝插针道:“父王,你看她都承认了吧,这样的奸小恶徒就该早早处死,如果人人都效仿,还不乱了超纲吗。”
陈心很是佩服太子,芝麻大点的事都能往说破了天去讲。
陈心无语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话给说完,虽然只有一块,不过失败的有几块,这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这怎么能算欺君,只能算是为引出凶手还天地一丝清明使用的一些小聪明罢了。
试问皇上大恩大德,怎么会跟小女子计较呢。”
陈心说话很有艺术,更是让东燕王无毛病可挑。
害怕筹码不够,他拼命眨眼睛,开始很恶心的放电,他还不信皇上不吃这一套。
东燕王点头,的确有这种情况,他很是赞赏的看向小侍女,她是真的厉害,竟然能把事实扭曲成这样。
之所以这么认为,毕竟他也是过来人。
当年起兵谋反,这样的事他干的还少吗,别说兵符,哪怕连圣旨、御玺他都敢仿造,如果不是有这番魄力。
试问,他怎么会做上这个位置。
东燕王继续道:“那你有什么证据?”
显然,东燕王还是偏袒太子,毕竟是他带出来的人,这时候不帮衬一把,什么时候帮衬一把。
他责骂,也是等人散去,他才责骂。
这时候,总要给太子一些颜面,毕竟他可是自个皇位的继承人。
再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染过一些鲜血,所谓的兄弟情深,那是诓骗世人,试问皇室需要吗。
这些只是他们的垫脚石。
如果,他们做不到这点,试问遇到大事怎么取舍,怎么统领这个江山千秋万代。
陈心也是佩服东燕王,如果对方不是一国之君,他真想给对方几耳巴子,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为何还要故此一问。
哪怕偏袒也没这么偏袒。
大皇子很是心急的看向小侍女,显然此次战争已经来到收尾阶段,能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就看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