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性？”江芸兰面带不解。

冯素呸了两声，又解释说：“只要不跟得病的人说话，不用得病的人用过的碗筷，就可以避免得病。”

“可是淮城那边那么得了病的人，怎么避免……”

冯素笑了笑：“戴上这个啊，戴上了，相互说话就没事了，就相当于我们女子为了保证淑德，不是会戴面纱么，戴了面纱，就算跟别人说话，别人也看不到我们的面容，都阻挡起来了，也就不会有什么病能传过来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江芸兰沉思道。

冯素心里偷笑，道：“肯定有道理啊！”

“那……”

江芸兰还没问出来，冯素便道：“而且我决定要和陆文宾一起去淮城。”

“你疯了？！”江芸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道。

冯素抿了抿唇：“我是认真的，我将银钱带过去，施粥或是买药都可以。”

“姜泽能同意？”

“他说要等御医研制出药材让我去，不过我想好了，明日就去。”冯素道。

江芸兰盯了她还一会儿：“你还有两个孩子呢，你不怕出事？！”

“不会出事的，我有信心！”冯素笑道。

江芸兰看着她，突然道：“那我也去！省的在家提醒吊胆。”

“你……”冯素愣了下，她是真没想到，江芸兰会这么说。

“该去，是该去。”江老先生突然从旁边出来。

冯素连忙站起来。

“夫人。”他拱了拱手。

冯素回礼：“江老先生客气了。”

“夫人是世子妃，这般胸怀实在难得，是百姓之福。”江老先生看着冯素，眼中明显带着赞赏，随后他又看着江芸兰道：“你整日说不想做闺阁女子，闺阁女子，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的性子，是被我养坏了，不过既然坏了，那去做一些真正的闺阁女子不敢做的事，也好。”

“爹，你同意我去？”江芸兰笑道。

江老先生哼了一声：“不让你去，你日日在家里叹气，我带着曙儿好得很，你们都走了，才好让我心里安静些。”

冯素笑道：“江老先生的心怀也着实让我惊讶，秦昭秦暮能得您的教导，也是他们的运气。”

“世子夫人身份高贵，能这样为国为民……”江老先生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我当初没看错人。”

“？”冯素不解。

江芸兰笑道：“我爹以前就说，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会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冯素轻笑了下，却没应答。

她将东西送到之后，便没有多留，只交代好明日在那儿碰头，便又坐马车回去了。

清语一直陪着她，路行一半，她看着冯素道：“明日，奴婢也是要跟去的。”

冯素转过头来看着她：“你不怕？”

“奴婢跟着夫人这么久，怕过什么？”清语垂着眸子道。

冯素笑了下，伸手握住她的手道：“那就幸苦你跟我去了。”

“嗯。”清语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