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沧城迅速摇头：“只知道那是戏子，我祖父年老需要有人陪伴，喜欢个戏子，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所以便没有多心去查。”

“你的意思是，那女鬼便是那戏子的妹妹装扮的？！”张沧城恍然大悟，忙道：“人呢？！我定要将她扭送到官府去！”

“人家还要告你们滥杀无辜呢，那妾室的死因，你们必要查清楚，这样才好解决了这件事。”

赵氏突然说道：“若要查那便去问公爹最好。”

张家的老爷子冯素确实没见过，但之前在外也听说过，华兴楼原先是老爷子掌管，后来才交给张沧城，想来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发生了这件事，老爷子卧病在床多日，张沧城也一团乱，竟没有带冯素和姜泽前去看望，直到今日赵氏提起，张沧城这才带着那些药材和冯素姜泽前往老爷子居住的院子里去。

冯素和姜泽没想过要用世子和世子妃的名号在这边横行霸道，一直以来也只是低调着，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被拦在院门外的时候，他们也丝毫不惊讶。

老爷子脾气古怪，不愿意见外人，便只叫张沧城一个人进去了。

张沧城进了卧房，张老爷子卧躺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外面两个是你找的道士？”

张沧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朋友。”

“这个时候了，还找什么朋友过来。”张老爷子哼了一声问道：“祠堂里的那家伙走没走？！”

“没走。”张沧城又摇头。

“没走你不会想办法让他们走？！继续待在这儿，别祸害了我们张家的地界儿！”张老爷子气得直喘气。

张沧城忙上前给他顺气，又道：“那些也是张家的人，在祠堂里怎么赶得走，如今事情分明了。”

“什么分明了？”张老爷子看向张沧城。

张沧城叹了口气：“何来的真鬼，不过是人心可怖罢了，我祖父的那个妾室到底是怎么死的？父亲可知道真相？”

“不是自尽而死，难不成是我们逼死的？！”张老爷子怒道。

“既然是自尽而死为何她这么大的怨气？！”

张老爷子狠狠喘了几口气：“妇人心肠，毒蝎罢了！”

“父亲，你何必这么说，那妾室是怎么样的人品，你我都见过，既然是心甘情愿追随祖父而去，那何必现在回来闹得家宅不宁！”

“我如何得知！”张老爷子摆了摆手，一副不肯言语的样子。

张沧城最是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性格，倔强顽固，如今他提起这件事，引得他动怒，他必是不愿意说的了。

无奈之下，张沧城只得说：“父亲可还记得与我一起合作生意的冯家姑娘？”

张老爷子皱眉看着他：“那不是上京做了世子妃去了。”

“正是，如今人就在院门外，一同来的还有当朝永嘉侯世子，我们的家事早已不是家事了！”张沧城道。

张老爷子脸色一黑：“就算是当今皇上，难不成还能管我们的家事不成？！”

“家事不能不管，但害人性命这事，就不能不管。”

“如何害人性命！谁害人性命了！”张老爷子猛拍一巴掌落在床沿边上。

张沧城劝道：“爹，你不必动怒，即是没有害人性命，那我们何必慌张，这件事终究是要有个结束，不然难道就这么耗下去？”

“结束不了！”张老爷子冷哼一声，披了衣服从床上下来了，他在书桌上抽出一样东西扔在张沧城面前道：“你祖父临走写下的，你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