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将万名书收好，然后带着那孩子向冯素弓了弓身道：“那便看夫人的了。”

冯素略略点了点头，将人送出去。

“就这么给出去了？”柳睿站在一边，微微皱起眉头。

冯素往外看了眼：“你不是派了长青跟去了么，怕什么？”

“我是为你担心。”柳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太着急了。”

“这件事不能拖。”冯素冷下脸，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早就出去找姜泽了。

柳睿看着她的背影，默默抬脚跟上去：“或许吧，之前我们的计划都太死板了，你这样乱来，说不定真能弄出点眉目。”

“借你吉言。”冯素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帮我，你不会有麻烦么？”

柳睿无言，没再跟上去。

麻烦早就找上来了，不然他也不会闭塞在这个宅子里出不去了。

夜半时分，长青从屋檐上飞身下来，落到柳睿面前。

“那掌柜的回了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让人盯着了？”柳睿点了点头，覆手慢慢往屋子里走。

长青跟上去说的：“是，不过，我们的人最近调动也越来越难了，上面三皇子似乎派了人下来。”

“东明，西夜？！”柳睿脑子里立马出现了这两个人，他们都是三皇子的心腹，不管是武力值还是阴狠程度都让人不得不全力防备，要是真的来了，他必须立刻把冯素送走！

长青沉默片刻道：“似乎只来了一个。”

“什么意思？”

“城中有三皇子的人，不过不是全部，只有少部分。”长青想了下说：“所以属下猜测，只来了一位。”

“那么，上面也出事了……”柳睿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皇上既然让我们来这儿了，就是防着三皇子，这个时候三皇子能派出一个来已经是不易了吧，想必他也是确定我是颗废棋了。”

“大人……”长青神色复杂的看着柳睿。

柳睿反倒笑了：“如此也好，这件事从冯素搅进来之后我便心狠不了，我早该想到的，她那样的人，怎么会任由姜泽出事而不管呢！”

“大人是对阳城百姓心软了。”长青叹息一声说道。

柳睿看向他，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让人把那个掌柜看牢了，别出了事，另外，东明西夜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不管来的是哪个，若是碰见了，能躲就躲。”

“属下明白。”长青抿唇拱手退下了。

柳睿站在窗边，余光瞟到冯素屋子的灯光，继而目光像是被定格住了，只呆呆的看着，他手指一动，拿出了一快有破碎痕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