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则抬头看向黑暗的星空道：“有些事，不能直接说，会伤人心的，我只求个安心，没必要为此让姜泽心冷了。”

“是。”清语顿了下，也舒心一笑。

“那今日的事，等世子回来要不要同世子说？表小姐嫁进来的事情，老夫人开了口，夫人这边便不好反对了，还是交给世子处理比较好。”

冯素皱了皱眉头：“现对于这个，我更加好奇，一向不愿意黄芙蓉的做妾的母亲，为何这次执意要娶她进门……”

“奴婢派人去查查吧。”清语道。

冯素点了点头：“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小心点儿查，打草惊蛇了就不好。”

清语拱手：“奴婢明白。”

那边，香茗从小厨房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待冯素回来便劝道：“夫人，要不您先吃吧。”

冯素摆了摆手，招她进屋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奴婢在院子查了一圈，估摸着是厨房里烧火的小厮传出去的消息。”香茗道

“夫人要怎么处理？”清语问道。

“打发出去，不再用了。”冯素说道。

香茗皱了皱眉道：“这样直接打发出去，会不会太引人注意？”

“就是要引人注意，她们就算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难不成，我打发一个烧火的小厮还不行了？！光明正大的赶出去，就说他烧火时睡着了，差点烧了厨房。”冯素随口说道。

清语与香茗相视一眼，清语道：“那便交给奴婢去办吧。”

“嗯，今夜就打发了，至于黄芙蓉那边，要寻好的机会再出手。”

“是。”

香茗则再次开口道：“奴婢叫人将饭菜端进来吧，夫人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饿着孩子了。”

“姜泽还没回来么……”冯素站在门口，往院子口那边望过去。

说实话，她现在心情实在是复杂，虽然嫁过来之前就预料到之后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来，但真正遇上了，也足够让她心烦的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不管姜泽对她再好，曹氏和舅母们也不放心的原因了。

她深陷深宅大院，早就不像之前那般恣意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是两心相通，什么困难都可以相互扶持着解决，姜泽有朝堂上的难题，而她能为他安稳后院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世子回来了。”香茗眼尖，见院门出现一个黑影便同冯素说道。

只见姜泽气喘吁吁到冯素面前笑道：“就知道你还在等我，没想到会去这么久，应该让你别等我的。”

“饿不饿？”冯素眼里柔光一闪而过，笑道：“跑这么急干什么，进来吃饭吧。”

香茗则快速下去，叫人将饭菜都端了上来。

姜泽观察的冯素的脸色，见她面无怒色，这才嬉笑着上桌。

他心里装着不少事，又怕影响冯素吃饭，便一直憋着没说，直到饭菜撤下去，冯素不动盯着他，他这才笑着开口：“今日，院儿里来人了？说了什么？”

“说要给你娶妾。”冯素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