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县主躺会儿吧，没事儿的。”清语看着两人玩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意。

冯素注意到了，便坐起身问她：“清语是什么时候跟着姜泽的？”

“奴婢大概九岁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没跟着世子，是和万剑一起跟着师父学武，到十一岁才跟着世子的。”清语说道。

“清语和万剑是一起长大的？”冯素笑道。

清语低低的笑了一下：“是，万剑就像是奴婢的哥哥一样……”

冯素点了点头：“万剑很好，不过没有亲人么？”

清语低落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不知父母，也不知身份，清语这个名字是师父取的……”

冯素见清语低落，便探身过去拉着她和香茗一起坐下来说道：“你从小跟着姜泽，虽没有父母但想必过得也是开心的，香茗跟着我还不过三年，也没有父母，我们年纪相仿，在来之前从来不以主仆相称，你要是愿意，我们也可以这样，开开心心的多好。”

清语心中感动，被冯素握着的手反握回去说道：“难怪之前世子对县主那么念念不忘，若我是世子怕是也舍不得这份温暖。”

“说着我们，怎么又扯到姜泽身上去了。”冯素笑道。

香茗跟着笑：“以后清语姐姐会一直跟我一起么？”

“世子早就将我分给县主了，县主就是我的主子，县主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

冯素拍了拍她的手，随后便有侍女来叫，说是用晚膳了。

次日，冯素按照昨日选好的衣裳装扮着，清语自幼习武，在打扮这方便不算精通，所以还是由香茗着手。

冯素以前头发没那么多的时候，自己还能给自挽起来，但这两年头发长得快，就要齐腰了，她便也没了法子，所以大多时候还是香茗来帮她弄，弄得多了，香茗的手艺也就好了。

冯素的脸颊两边有两撮半长的头发，后面的半挽上去，插一根玉色的步摇，配着浅绿色的裙子，整个人便贴合了清淡素雅二字。

清语和香茗看着都直拍手，冯素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闹了……”

这时候门外来了个侍女，弓着腰说道：“县主，外面的马车已经来了，王妃说叫您小心出行，午时回来。”

“好，我知道了。”冯素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清语和香茗说道：“那我们走吧。”

马车是侯府出来了，上面标着明显的标志，冯素带着香茗和清语上马车，马车没有直奔侯府，而是将冯素送到了一家看上去就高大上的酒楼。

车夫一路引着，冯素上了三楼厢房，香茗和清语被拦在外面，冯素也没说非要两人跟着她，便让两人去周围买些零食点心待会儿带回去。

冯素被请进去，厢房很大，还透着一股茶香，往里走几步，便可以一妇人坐在窗前沏茶，端的是高姿态，沏茶的动作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别样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