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放下筷子，漱了口，起身走到冯素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打横抱起来说的：“这个不用去了，我们努努力，也就有了，求一次就够了。”

冯素：“……”

之后一个多月，冯素日日去黄冰言哪儿请安，开始黄冰言不愿意见她，言语之处也处处刁难，不过冯素机灵，每日还带着自己闲时做的糕点过去，不管她吃不吃，总之这么送就对了。

渐渐的黄冰言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至少说话的时候不会再那么尖酸刻薄，不过她也鲜少和冯素说什么，多数时候她请过安便被打发回去了。

冯素也不介意，就这么跟她耗着，直到一日，她耗得住，二房那边却耗不住了。

冯素大早上起来，用新开的桃花做了桃花酥，用小食盒装着，带到黄冰言那里去请安。

桃花酥做成桃花的样子，粉色的糕点长得极为可人，冯素做的时候就被清语夸得不成样子，她也是试着做，给两个丫鬟尝过后才敢装盒带去给黄冰言，只是没想到，这次的长相院比往日黄芙蓉在时还热闹。

“儿媳给母亲请安。”冯素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赵氏便道：“二婶婶安，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你二婶婶有点事要说，你先坐下吧。”黄冰言示意祁云给冯素奉茶。

冯素点了点头，在一旁椅子坐下，清语则将桃花酥奉上说道：“老夫人，今日是桃花酥，新做的，您尝尝？”

黄冰言难得的没有一口回绝，摆了摆手，祁云便上前将食盒拿了过去。

盒子打开，精致的糕点便出现黄冰言和赵氏眼里，赵氏眼里闪过了一抹冷笑，随后又热络道：“侄媳妇的手真巧啊，这般精致，我那里的厨子恐怕都做不出来。”

黄冰言没说话，拿起一块尝了尝，半晌放下道：“做的是好看，味道却差了些比不得二弟妹院儿里的厨子。”

冯素微微抬头看了眼黄冰言，没想到她竟然愿意为自己说话，颇为惊讶，心里也有了几分欢喜。

赵氏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又说道：“也对，好歹是世子妃，不常下厨，手艺不好也正常，嫂子口味叼，要做的好吃再拿过来才是孝顺。”

“素儿受教。”冯素扬起一抹假笑说道。

“对了，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同嫂子商量的。”赵氏脸色突然好了些，对外面招了招手道：“进来见人。”

冯素莫名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没一会儿，外面进来了一个衣着秀丽的女子，薄扇掩面，步履缓慢，眉眼之间皆带着情意，是个美人。

只是，这美人有些眼熟……

冯素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没看出什么，那女子便跪下来，低下头拜见道：“小女芝烟见过侯夫人，见过世子妃。”

“芝烟……”冯素挑了挑眉头，越看越觉得眼熟，但脑子里却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了。

“起身吧。”黄冰言也上下打量了一下。

冯素看着赵氏不怀好意的样子，率先开口问道：“二婶婶，这是什么意思？”

“侄媳妇，这女子是江北来的，江北闹了水灾，她一家全都受难，唯独剩了她一个，我看她可怜，便将她留在了身边。如今一年过去，也学的知书达理，本就是个小官家的女儿，身世干净的很，所以想送给姜泽做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