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本没有人在乎冯素说的话。
只见冯老大将冯老二拽到一边,“老二,连娘的话你也不听了么,你是不是想要背上不孝的名声,作为大哥我也是好心的告诫你,莫要要世人耻笑、唾弃。”
这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倒是表情让人动容的很,冯老大毫不要脸的说道:“若是爹娘不讲情面,将你们这一家老小全都以盗窃罪告向衙门,你们这一支可咋办呀。”
这话说的离谱,可架不住冯老二这个没脑子的,当真是有些动摇了。
冯素见状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冯老二一把拽了过去,愤愤的对大伯说道:“爹!我们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没做过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大伯你尽管去衙门告去,就今日的事情,就算你们不去衙门说道说道,我也是要向县令大人评评理的。”
村里人是清楚冯素同县令大人有些交情的,此时冯素将县令大人搬出来,确实是为了镇一下这些无理取闹的老妖怪么。
这时便轮到冯建仁这个压轴的人物出场了。
他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略有几分书生秀气,“堂妹无需狡辩,今日之事,只需要堂妹将地契拿出来便可,那地契之上写的是明明白白的。”
被冯建仁这么理直气壮的一说,冯素当下心中就有几分没有底气。要说那地契,自从给了他们家以来,她还真就没有仔细看过上面的东西,难不成当初冯里正分家之时还做了手脚?
见冯素这般的犹豫,田氏当时就来了脾气,一巴掌便打在了冯素的身上,“你这个死丫头,快些将地契拿出来。”
这一巴掌是卯足了劲的,竟将冯素打的连连后退了数步,直到好像什么托住了自己。
“别怕,有我在。”一股清香从身后传来,冯素感觉自己好像被有力的怀抱包裹了起来,耳畔见传来那熟悉又生涩的声音。
他!回来了。
“尽管将地契交给他,我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黑暗之间,将冯素微微托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日夜思念她的姜泽。
只是现在这场景好像并不适合重逢,否则冯素定要好好向姜泽问上一问,这些日子一来他都去了哪里。
地契通过了冯老二的手,递给了冯建仁。
冯建仁粗略的看了一下地契,胸有成竹的笑着,将地契展开给围观的村民看,“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们,这便是我二叔在分家时,从我们家拿走的地契,这上面白纸黑色,明明白白的写着分家后,将此处泥塘既地基一共一亩有余,全都分给我二叔家。”
这话没错,那地契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四周的村民们,一些认识一两个字的,都争先恐后的来看,好像他们都能够将此事进行一个合理的评判。
可冯建仁的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说完,“但是!大家也看到了,这个上面从没有提及,那泥塘当中的莲藕莲蓬莲花甚至莲子都一并的分给二叔一家。
而我二叔一家,在得知泥塘中的所有物以后,也从未将这些东西告知于老宅,反而是私自的吞并,并且据为己有的擅自售卖,这难道不是盗窃么!
不仅如此,他们将售卖回来的脏银,全都私藏,不用来赡养老人,也不用来养育侄儿,而是建起了这高高的围墙,将过往多年来的亲情全都拒之门外,独留老母侄儿在不蔽风雨的老宅内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