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主屋的门看去,只要门一动,自己便立刻将头套进绳子里。
就在这时,门朝里面拉了进去,冯建仁敏捷的将头套进绳子里,同时将脚下的凳子踢开。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原本开了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之间关上了。
但冯建仁却已经吊在了绳子上面,脸已经变成的酱红色,舌头耷拉出来。他想要喊一声救命,却连咿咿呀呀都发不出来,喉咙被绳子勒的紧紧的。
此时他也慌了,死命的拽绳子,却没想到那活扣一点反应都没有,如同被钉死了一样。
两只脚在空中胡乱的蹬着,可是没有半点的支撑点。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冯建仁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而两只脚在乱蹬的时候,几次踢到了大门,一下一下,就好像有人敲门一样。
可田氏依旧没有从主屋出来,倒是朱氏披着一件外衣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抱怨道:“谁啊,这大清早……啊!”
话还没说完,朱氏转而嘶声尖叫,这回可算是把所有的人都叫醒了。
朱氏哭喊着跑了过去,想要将冯建仁从绳子上拽下来,揪了两下,却差点没直接把冯建仁给勒死。
主屋的冯里正和田氏也走了出来,冯老大冯老三还有花氏铃铛全都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状都是惊骇不已。
花氏连忙将两个女儿的眼睛捂上,冯老大和冯老三连忙跑过来帮忙。
若不是两个大男人将冯建仁从绳子上取下来,怕是朱氏直接要将自己儿子给勒死了。
冯建仁脱离了绳套以后,连同呼吸的都发出了嘶嘶嘶的,令人发毛的声音。
原本他计划被人救了以后,那是还要耍泼,想要说自己想死,没有人疼没人爱,就算考上状元也没有用之类的话的,可现在哪怕是发出半个字,那也让冯建仁觉得嗓子像是着火了一样。
“还愣着作甚啊,还不去请大夫!”田氏虽然昨晚将罪责全都推在了这个孙子身上,但是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而且平日里也疼爱有加,也不会看着冯建仁出事便不管。
冯老大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去,他此时只觉得浑身发软,满身的冷汗。不敢想象要是仁哥儿出点什么事儿的话,他可怎么办啊,将来谁给他养老送终啊?
村里的赤脚大夫,医术算不得高明,只是简单的号了号脉,抓了一些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情。
而冯里正则一直都眼神严肃的看着冯建仁,待大夫离去以后,便对围在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跟仁哥儿说。”
冯老大自然是不敢忤逆父亲的话,倒是朱氏,想起了昨日冯里正那股子打人的狠劲,有些不敢离开自己儿子身边。
冯里正瞪了一眼朱氏,“我便是在狠毒,总不能这个时候再对仁哥儿下手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祖父!”这话威严不容人反驳。
田氏掐了一把朱氏,“你这个不懂规矩的,还不赶快出来。”
朱氏恋恋不舍的朝仁哥儿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被田氏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