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酿酒的事情是瞒不住了,更不要说等会儿还要去摘栗子,要是被爹爹知道的话,怕是又要生气了。
“娘,你不生气么?”冯素怯怯的问道。
曹氏手里的动作一顿。
冯素又问道:“爹呢?爹知道么,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没有,你爹跟你正云哥上山摘栗子去了,所以啊喝完鸡汤你再好好睡会,那大夫说你过于疲劳。”曹氏说的极为的轻松,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冯素更是吃惊的险些将鸡汤撒了。
见冯素这般吃惊,曹氏心疼的抚摸着冯素的头发,“素姐儿啊,当初你开始叫我娘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了,就算外面的人再什么说闲话,那你也是我的女儿啊!
你爹就更不要说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是极疼你的。你这些天做的这些事情,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爹早就在山上发现你跟正云摘栗子的事情了,只是他一直找不到台阶下。”
此时冯素眼里的泪水已经吧嗒吧嗒的滴进了鸡汤的碗里,喃喃的说道:“娘,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的。”
“傻孩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们,是我们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一下。我跟你爹商量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都站在一起。”曹氏一边说,一边将冯素眼里涌出的泪水擦掉,“自己的身子可要好好的爱护,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冯素这边的内忧算是完美的解决了,而在子平镇上悦熙楼,却迎来了众客人的一阵埋怨。
“徐娘,那顺福楼的栗子酒都二十文钱一壶了,你这栗子酒怎么还不降价呢。”一个老常客怀抱娇娘,嘴里却埋怨道。
徐娘手拿摇扇,娇嗔道:“陈官人,你可是把您钱袋里的钱捂好了,千万呢别拿出来花掉了呢,不然出去要买不上二十文钱的栗子酒了。只要您不怕喝坏自己的肚子,您尽管喝就好,二十文钱对您来说,喝都能把您喝饱吧。”
另一个客人笑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你说徐娘你这么精明的人,那人家都低价开始抢你的客人了,你这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不行啊!”
徐娘娇媚的眼神剜了一眼那客人,“他卖的低,说明他那个酒啊,只值那么些银子,我这栗子酒卖的贵,自然也有贵的道理不是。你们喝过顺福楼那个栗子酒的人,哪个敢说,他那栗子酒跟我的栗子酒有可比之处。”
众人虽然不敢这般拿出来对比,但全都出声起哄。
徐娘佯装生气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坏的很,想要诓骗我降价,哼,做梦去吧!我这儿的栗子酒跟我们这儿的姑娘一样,那都是各个货真价实的宝贝,你们啊爱来不爱,哼!”说罢便扭动腰肢回自己房间了。
一回自己房间,便将摇扇愤愤的扔在桌上,“这些混蛋,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一个个都是肾亏的模样,现在肾好了还想要占便宜,真是一群混蛋。”
许德发从床榻上下来,将徐娘揽入自己的怀里,“莫生气莫生气。”
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的水,徐娘问道:“今儿个卖了多少栗子酒?”
许德发撇撇嘴,“只卖了三十多壶栗子酒。”
一壶栗子酒也就二两多一点,可前段时间,悦熙楼一晚上就能卖掉好几十斤的栗子酒,这差别太大了,任谁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