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入江 第046章 驱虎吞狼(1 / 2)

撼动静默的心脏2 千仓 1802 字 2021-05-11

以经济建为中心的导向思想被落实,帝国境内的沃土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到处充斥着汽车引擎加速后尾气的‘香味’,闻着味道的孩子们,正在茁壮发育,成长

大宁玄武区几乎所有的主街道路都在拓宽,把老旧残破的矮房拍扁,从土里拽出新的楼房,拔高。

八一街道所属,一处建筑工地上施工停滞了好几天,工人心绪不定,机械设备休转。项目负责人贾经理这些天有些头大,被两帮地痞骚扰的严重水土不服,导致焦虑失眠,眼睛红肿不说,嘴角都出现了水泡。他从这次事件中得出一个结论: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贾经理多方联络,协调周旋,但事情还是没有转机,反而越来越严重。一开始,他按正常程序报警处理,两帮人见着红蓝闪烁的警灯就鸟兽散,可警车刚离开,他们又折返。

后来,清湖帮的人干脆不跑了,也不主动生事,平时要么就蹲在工人宿舍前打牌,要么就在施工机械边抽烟,研究机械原理。另一个叫齐天帮的人照葫芦画瓢,赖在渣土车行走的施工便道上不走,整天磕头哭喊,说这里是他外公祖爷爷的奶奶的坟地。街道派出所来回了不下20遍,也带走了几个人,最后都以过了拘押时限给放掉了。

被几次请去“上课”的两帮喽啰们又送回了施工现场,清湖帮的人还硬是被民警给拽下的车,他们指着贾经理的鼻子说了一句自行解决,就再也不过问。

这可把贾经理急坏了,他又招来各班组施工负责人开扩大会议,商量处理办法。有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班组负责人建议,干脆纠结工人跟他们打一架,善后事宜由项目上拨款,众人又研究细节到很晚,摩拳擦掌决定就这么办。也不知道对方从哪得到的消息,最先提出这条建议的人在会议结束后,就被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孩和一个高个子打的肋骨断裂,送进了街道医院急救室,这事就再也没有人重提过。

贾经理迫于业主和所在公司的压力,咬牙承诺一定会短时间内解决问题,并恢复正常施工。没办法,他把两帮人叫到办公室,捏着鼻子落座会谈,想从两帮人的需求处着手。他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公司如果因为项目上工期的原因被业主索赔,或业主上报市政管理部门被判定公司评级失常而失去主营业绩,那么,所造成的任何后果都由贾经理承担。

一想到公司巨额的注册资金和几百人的饭晚,他就牙齿打颤浑身发冷,真是骑虎难下,自从业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渴望被清退,卷铺盖滚蛋,那该多轻松

贾经理收回思绪,打起精神全力对付眼前的两帮人,他甚至做好了与对方吵架(挨打)的准备,甚至让门口等待的同事准备好,随时送急救室

接触出奇地顺利,两帮人没有贾经理想象中的泼皮,他们只是把这里当成了争端地点,听上去要求也不那么过分。齐天帮想要项目上的土石方输运的抽成,清湖帮也想这样,后者还想要带自己的工人队伍驻场干活,前者一听,也想这样。后来,清湖帮说要垄断项目上的土石方运输,齐天帮一听,嗯!俺也想这样

看着两帮人你来我往的争论,甚至争论到最后想着干脆把这个项目让自己的帮派给做了最奇怪的是,他们两帮人虽然相互指着鼻子大骂对方伦理亲属,就是t动手打架。他贾经理倒成了和事佬,站在中间调停,眼看着这样的争辩毫无头绪,也不会有结果,他就偷偷溜出办公室,一边擦汗,一边擦满脸的口水,呲牙咧嘴。

土方输运对于贾经理的项目倒是简单的很,给谁做都一样,能省掉一大堆麻烦不说还乐得轻松,唯一棘手的问题是,他们两方还不想让对方掺和,也不想在工地上见到对方。

基于这种结果,贾经理思绪飞转,决定给张明副市长的公子张少清打电话,说明目前工期的紧迫和工地上的麻烦,对方回了一句晚点到,就挂断了电话。

贾经理心情舒畅,只要能把这烫手的事情转移出去,如果委托方(业主),信远地产股份有限公司的李卫民再怪罪下来就不是他的事情了,那可是副市长大人的公子,就算他背后的谷川集团再大还能大得了市政不成。想到这,他冷笑一声,拍下座机电话转身出门,走到经理办公室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大笑着推门进入,继续哄着两帮打骂不得的少祖宗,敬烟端茶两边陪笑脸。

清湖看着发型油亮的张少清心生厌恶,他不留痕迹的对着高良使颜色,后者借着尿急出门。与清湖对立的齐天帮几人见“二少爷”的到来,主动示好打招呼,希望能借助新贵蹭口汤。

这张少清受生长环境的影响,从小熏陶官僚作风,进门扫了一眼众生相,就把办公室内两帮人的情绪看了个大概,热情的与迎上前的齐天放几人握手笑语,场面话也讲的让他们暖和,还亲自给齐天放点烟。

齐老大哪见过这个等级的官话和客套,他只觉得脑袋被巨大的幸福塞满,感动从脚底升腾,差点当场落泪。张少清笑容可掬,拍着他的肩膀示意落座,嘘寒问暖。此时,肾上腺素飙升的齐天放脑筋开窍,项目有张少清的参与,土石输运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有张二少爷撑腰,清湖帮也算是到了头,那二道街以后就必然会更名姓齐。

退而求其次,是战略性转移,他好像想起来哪部电影里有句这样的台词,也为自己的聪明好学开心。人的腰杆子一旦硬了起来,说话的态度和行为就会发生巨大的逆差转变,他学着张少清的样子故作镇定,斜着眼睛瞅对面坐着的清湖,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谁碗里的肉你都敢抢,我一直让着你,还真以为怕了你?以前的哪些仨瓜俩枣的旧账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今天这事,得跟你好好算一算!”

“哈!你想怎么算?依着你一贯的牲口性格,人多欺负人少?”清湖满不在乎,翘着腿吹着指甲,也不看跳梁小丑样的齐天放。

“我不去主动踩你们就算是给了你天大的脸,你们反倒三番五次来打我兄弟,真当我瞎了不成?”齐天放受到了对方无视,又急于表现,文斗升级。

“你本来就没看清过世道,不是瞎了眼又是什么?”清湖笑出声,抬眼看了一下张少清。

“你”张少清皱眉,拉住了没有脑子的齐天放,笑着圆场:“这位兄弟跟我年龄差不了多少,刚才兄弟我给你敬烟,你又不接,那这样吧我虚长兄弟你几岁,大哥我摆一桌,地点你选,就当给我个薄面,事情”

“你t脸褶子的算老几?给你薄面”清湖依然盯着张少清,气死人不偿命:“仗着你有个好爹?!”

“你”张少清脸色铁青,看着对方干笑出声:“呵呵年轻就是资本啊,但也不是所有的资本都有套利的时候,狂妄是会留下隐患的!”

“年龄大确实不一样,都是刨食的‘野狗’,只比我多摇了几次尾巴而已,只是我不知道你摇尾巴的主人是谁?哦!?是你爹吆!?”清湖把最后几个字拖着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