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这位清善婢女就归雁公子所有了。”
三锤定音,在场的各位,就连神秘莫测的寒公子也不敢与雁难寻叫价了。
而陈文还是盯着雁难寻,若是怨恨能够杀人的话,那么雁难寻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雁难寻!两万两白银,你不过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名小辈,我看你怎么拿得出手。你现在若是反悔,本家主大人有大量,可以考虑放过你一马。不然,定要将你以极刑处置!”
陈文是洛川城陈家的家主,并且还是城主的亲生兄长,他说的话,甚至比洛川城的城主还要真,于是,正当众人期待雁难寻的表现时,雁难寻的确又激起一阵波动,只听雁难寻对陈文的威胁言语置若罔闻,甚至还被他给逗笑了,轻笑打趣说道:“陈文,洛川城老城主怕是被你给蠢死的吧。”
“……你找死吗?”
雁难寻看出陈文被自己气得隐隐发抖的样子,刚想出声嘲讽一次,却忘了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之徒,拍卖会上压抑的气氛被那位寒公子打破。在拍卖会的那些老爷公子们恐惧蔓延之下,寒公子依旧有心情笑了出来,朝着雁难寻喊道:“姓雁的,你也别废话,要是你真有两万两白银,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要是你真能拿得出手,本公子就认你这个朋友了,怎么了?一个小小关都尉,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见话被寒公子打断,雁难寻也没了嘲讽了兴致,但是也没有去管寒公子,而是直径走到拍卖师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拍卖师。
拍卖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才接过雁难寻递过来的银票,仔细鉴定。
“拍卖师,你可要看仔细了,不要看错了。没准,就是这小子那哪里假冒的银票呢。”
看到雁难寻拿出银票,陈文心情大为不爽,一双虎眼紧紧盯着拍卖师看,双拳也握着,似乎能被指甲掐出血来。
“呃……陈家主,这。”拍卖师也得出结果,把目光从银票上离开,却没看向雁难寻,倒是看着陈文,话语支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必遮遮掩掩的,你就大胆说。这银票一定是假的。”
“陈家主,这位雁公子拿出来的银票,呃,不仅,不仅不是假的,而且印的还是洪昌票号主人的印章。不仅如此……”
拍卖师又看了一眼陈文,额头上又开始冒出冷汗,背后寒意直逼其心,再次开始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但说无妨。”
这次却是雁难寻说得,因为当陈文知道这张银票是真的之后,便气得失语了。
而那位寒公子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仅如此……这还是一张三万两的银票。雁公子……您给多了。”
有人提醒,拍卖师又仔细看了一眼银票,确定了上面的数字之后,怯生生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拍卖师的声音虽小,但在这个人数不多,而且又极其安静的拍卖会上,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银票的票值是三万两之后,之前被怒极攻心的陈文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强求要求拍卖师再检查一次。
寒公子却是在角落里汗颜,心想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不错,他真的敢拿出三万两的白银来。而此时的寒公子心中却不想着要是自己出价三万零一两能赢过这位雁公子,鬼知道他会不会再叫上四万两的价格。
接下来雁难寻的话又是掀起巨浪,只听他笑道:“本公子没想到你们这边的物价这么便宜,这三万两的银票既然已经给出,本公子给出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剩下的一万两,你就替本公子捐到慈善会吧。”
听到这些话,寒公子却是翻了个白眼,一个人嘀咕道:“你就装吧。反正现在就你能耐。”
“……是。”
拍卖师也没本事和雁难寻说话,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哼!”众人的存在中,陈文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在这拍卖会上多待一秒都会有一种被空气灼烧的炽热感,一声冷哼,众人也终于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陈文身上,只见他拂袖怒道,“雁难寻,我就让你蹦跶一会。”
说完,陈文就将周围的椅子甩开,含愤而离开了这间拍卖会。
在场的洛川城的诸位老爷公子们见了陈文扬言恶语的推出,都不约而同的暗骂雁难寻不知好歹。而他们,也怕在这待着会引火烧身,于是也纷纷离场归家了。
反而是那位从外地来的寒公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打算笑看雁难寻如何对付盛怒的雁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