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对短斧,双方都是纯力量的碾压,一招一式并无过多的技巧,尽是些大开大合,横扫千军的武功。而身为陈才的亲信,枪将军显然也不是泛泛小辈,眼看长枪就要压制住斧子的时候,西虎又冷不丁的握刀向将军的背后刺去。
将军本能反应,向后瞧了一眼,见西虎冲来,当下立断,放弃了东狮,改为拖着长枪尾部画圆一扫,又一次逼退了东狮和西虎。
“看来不杀了你们是不行了,你们既然急着找死,就别怪我了。”
将军架着长枪,面对东狮和西虎两人的左右夹击,丝毫不慌,反而是立枪在地,挑衅说道。说完,便是一瞬间的时候,将军便持枪朝已经略为了解其武功套路的东狮杀去。
东狮见被小瞧,心中无名火大起,也鼓起勇力,势必要与陈才麾下的这位将军拼一个高低。而西虎也同样跟了上去,伺机而动。
来福客栈外,却是乱如麻。本来周围围观的百姓,一见开始动起刀子来,对方还是洛川城的两位风云人物,也纷纷逃去,紧闭家门。连来福客栈的掌柜也不再苦苦哀求,撇下多年经营的客栈,慌忙离去。有些好事之徒,便躲在来福客栈远处的隐秘处,好奇事情的发展。来福客栈内,气氛也是压抑,雁难寻已经收拾好行囊,来到了秋玉儿门前,等待秋玉儿收拾好行李。
没过多久,秋玉儿也推门而出,雁难寻见秋玉儿比原先背着的行李多出两块长长的东西,有些快撑出来的感觉,心中暗叹,想必那就是吴大海两夫妇的灵牌了吧,不知道秋玉儿会把他们供到哪里去。
“准备好了?”
见秋玉儿有些憔悴,雁难寻也跟着有些心伤。
“嗯,我们走吧。但是……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雁难寻解释道:“慕容尚名本来就和陈才不对付,现在陈才知道真相,想必迁怒到了慕容尚名身上了吧。”
“那……”秋玉儿犹豫了一会,接着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大难临头,雁难寻还有心情笑出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放心,几十个士兵,我还是有能力保你安全的。”
话刚说完,秋玉儿还没答应,两人就听见楼下有人高呼雁公子。雁难寻回头一看,原来是慕容尚名进来了。
雁难寻轻笑一声,转头对秋玉儿说道:“楼下的那个,就是慕容尚名了。我们走吧。”
“嗯。”
秋玉儿应了一声,谁也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娇红,就连她自己心里也不知,就跟着雁难寻走下楼去。
“哎呀,雁公子。你总算是下来了,外面陈才可是发了疯,与我带着的人打了起来。雁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尚名见雁难寻带着秋玉儿走下楼,先是惊艳秋玉儿的美貌和楚楚可怜,后觉大火即将烧身,顾不上那么多,急忙小跑到雁难寻跟前,连忙问道。
雁难寻见慕容尚名这副模样,即使有慕容尚名出兵救援的人情,雁难寻依旧没给出慕容尚名好脸色,耻笑一声,随后说道:“慕容尚名,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你急什么?”
慕容尚名也有些尴尬,但此时也只能仰仗雁难寻了,别无他法,苦笑之后,低声说道:“雁公子就别说笑了,还是想想办法吧。外面的人,已经是我的全部人马了。陈才已经派人通告洛川城全军,就要拿捉我们了。”
慕容尚名此言不假,因为在洛川城支持他的人大部分都是才子学生,纵使有几个武夫是他的门生或是与他交好,但官衔也不高,即便来了也无济于事。至于当地的财主家族,自然是指望不上的了。
“慕容尚名,你何不此时就地将陈才给杀了,往后你就是洛川城的主人了。”
“哎。”慕容尚名心中有苦说不出,雁难寻说得的确是自己的心里话,自己私下里,何尝不这么想过?但也只是想想罢了,自己哪有胆子这么做?今天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是雁难寻害的?自己只不过想为雁难寻助威,顺带吓唬一些陈才而已,可没有想到要动刀子。
雁难寻见慕容尚名这样,顿时觉得自己想得不错,慕容尚名果真是个无趣的小人。陈才是朝廷命官,自己就算再怎么有本事,杀了陈才,也就是和朝廷对着干,难免会被记恨上。而且,陈才好歹也是一个洛川城城主,若是他突然死了,洛川城就会大乱,到时候,受苦的可是洛川城百姓,可就不是为民除害了,而是害了他们。
“到时候我先出去,你在门口待着,我叫你出来时就出来。”
雁难寻没再搭理慕容尚名,而是转头对得知陈才还有兵马要赶来而又一脸害怕的秋玉儿安慰说道。
“那你怎么办呢?”秋玉儿担忧说道,“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我们要对付可是洛川城的军队,你就别逞强了。”
雁难寻大笑,尽显江湖豪杰气概,拍了拍文鳐剑,傲然说道:“本公子可没有逃跑的习惯,你就看我一剑西去,便可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