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久武竟然胆大到拉住放过自己的秋玉儿,并且嬉笑调戏道:“美人别走啊,那个贱人已经被我刺穿了两条腿,又加上被大火焚烧,活不了多久了,美人不如和本少爷一起快活啊。”
“滚开,现在本小姐不想杀你!”
一是为了救白婶婶,二是杀了这个不要脸皮的憨货的确是脏了自己的剑。秋玉儿含怒朝陈久武踢了一脚,虽然秋玉儿是一个女人,但是自己练武已久,又是含怒的全力一脚,其力量不容小觑,一脚下去正中陈久武的肚子,竟然把陈久武一个大男人踢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雁难寻见状,脸皮一抽,暗想道,你说你没事惹这位大小姐干嘛?自己都不敢惹她。
可雁难寻却毫无心生怜意,因为这一切都是陈久武他自己活该。陈久武刚刚被踢到墙上的一瞬间,雁难寻的脚步也随即动了起来,拔剑朝陈久武冲去。
而秋玉儿也继续朝着失火的屋子出发,去救白花礼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差三步,雁难寻的文鳐剑就可以砍向陈久武的身子了,突然从半空中投来一杆浑铁长枪,威力巨大,破空之声不得不令雁难寻迅速后退,躲开这致命一击。
“雁难寻?”
感觉到危机的秋玉儿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雁难寻。
“我没事,你快去救你婶婶。”
雁难寻没有看向秋玉儿,而是抬头寻找投射出这杆浑铁枪的主人。心中警惕万分,如果刚刚那杆浑铁枪插中自己,那么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
投来的浑铁枪可不是表示警告,而是实打实的包含着杀意,枪尖已经全部没入土内,可想浑铁枪的主人腕力之大。
“你小心。”
时间禁不起耽搁,秋玉儿撂下这句话便跑了。
而雁难寻也找到了浑铁枪的主人,屋檐上,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一个独眼中年男子奸笑着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真是可惜啊,这枪没中。”
“金钱彪!是你。”
雁难寻咬牙说道。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自己竟然大意了,没有发现躲着暗处的金钱彪。
“喂?怎么了?雁公子好像脸色不太好啊,需要喝酒治疗一下吗?啊啊,我本来是看见这里着火,想来趁火打劫一下的。可没想到遇见老熟人了啊,刚刚跑过去的是那位大小姐吧,可惜没有再见上一面。”
金钱彪刚好站在陈久武被踢到的墙的屋檐上,迟迟没有跳下来,却刚好与陈久武、雁难寻,还有自己的浑铁枪保持着一条直线,确保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和浑铁枪的距离是最近的。
金钱彪的说话仿佛在聊家常一般,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是语气中每一个字词都带着杀气和怒气。自己苦心经营的行当却眼前的公子尽数毁去,自己能不生气?自己能不发怒吗?但奈何这位公子的武艺实在高超,所以金钱彪才一直站在屋檐上,目的就是为了提防雁难寻。
“趁火打劫。金钱彪,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雁难寻显然也生气了,握着文鳐剑,眼中盯防这金钱彪。
“哈哈哈,从你嘴里说出这句话可真是不雅观啊,雁公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哦,对了,你今早烧我酒肆的场景太壮观,原谅我是个粗人,让我想想该怎么形容,哦,对了,就和那间失火的屋子一样壮观吧,啊哈哈。”
如果不是要警戒着雁难寻,金钱彪差一点就要捧腹大笑了。
雁难寻暗骂一句:“可恶。”之前的对话想必都让这个老贼听到了。
“咳咳,疼,疼。这娘们力气可真大啊。”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原来是陈久武缓缓站了起来,咳出了几口鲜血。
“这脚还真没把你给踢死。”
雁难寻也恼怒起来,要解决的事情又多了一份,光是金钱彪,就已经很难缠了。
“喂,下面那位少爷,想必你就是陈久武大少爷了吧。”
金钱彪突然朝着底下的陈久武喊道。
“啊?你是谁?”陈久武好不容易站起身子,适应了疼痛,喘着粗气问道,真后悔没听老爹的话多加习武,那娘们一脚下去,自己后背恐怕是断了几根骨头。
“本少爷就是陈久武,怎么了?”
陈久武一如既往地答道。
“那就对了,听说大少爷最近在招贤纳士啊,怎么样?有兴趣找我入麾下吗?”
“我都问了,你是谁啊?”陈久武又呼吸了几口气,擦拭嘴角的血迹,但随即笑道,“算了,无所谓了。本少爷就收你做门客罢了,只要你杀了这个人,再帮我把那个的小姐给我捉住,你要官我给你官,要发财我让你发财。”
“得令。”
金钱彪收到命令,再也按耐不住,嘴角闪过一抹狰笑,从屋檐上飞跳了下来,目的直取那杆插在地里的浑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