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瑶正沉迷于慕与寒美色之际,一道责问声,便毫无征兆的在空中,荡起了波澜。
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气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连带周围的臣子,亦是全部自觉的低着头。
见司徒南这笃定的语气,看来是已经认定这慕与寒是乱臣贼子了。
听说慕与寒自皇帝病重便开始代为执政。
在虞国有太子的情况下,皇帝老儿让外人执政…
由此可见,这慕与寒还有司徒南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
嗅着这气氛,便可知今日注定是要有一场好戏发生。
“来人,传院判!”
在诸臣皆等慕与寒答复时,谁知,慕与寒表现的异常镇定自若,完全不像是做了亏心事,已经背叛了的模样。
传院判?传院判干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七老八十,白发苍苍的老人,便步入了所有人眼帘。
“微臣参见国师大人,见过太子殿下。”
“院判大人,你是虞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夫,我复父皇究竟害了何种病症,为何迟迟不见好,是不是某位权力滔天的大人物,命令你缓慢治疗的?”
不等老人家礼毕,司徒南便站起来问道。
暗示的是谁,在座的心里了若明镜。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陛下年老体衰,早年征战沙场,落下了一身顽疾,日积月累,陛下的病需要静养,国师大人也是为了陛下的病情,才闭了乾清宫大门,太子殿下大可放心便是。”
“什么,怎么可能…”司徒南惊慌的低下头,脸上写满了不可能,以及不相信。
这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太子殿下,您尚且年幼,国师大人为国为民其心可鉴,您如此怀疑他,甚至咒陛下病重,莫不是想篡位不成?”
“张相此话言重了,本殿自然不会过多计较。”
慕与寒一脸淡笑。
看起来和善,可不知怎的,傅瑶竟嗅觉到了杀机。
下一刻,果然,傅瑶的预料应验了。
“前日,本殿前往北城进行办公,路上不甚遇上了刺客,幸得太子的人相救,为表本殿的感谢之意,本殿今日特为太子准备了一壶好酒。”
慕与寒话一落地,随即,在其身侧的一个长得端正的侍卫,挥了挥手。
没多久,一个婢女便端着一壶酒走进了甘露台。
“太子请。”
幸得太子的人相救!?
这二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水火不容。
司徒南恐怕是巴不得置慕与寒于死地。
怎么可能手底下的人会救…
唯一的可能,差不多就只有刺客是司徒南派去的!
而那酒…就很有可能是鸩酒!
这好好的宫宴,如今怎么就变成鸿门宴了?
这慕与寒只是一个国师,堂而皇之,众目睽睽之下对太子下毒手?
见此情况,除了傅由南磕着瓜子花生看得起劲儿以外,其他朝臣,无一不是乖巧低着头,半天也不见一个说半句话。
明显,没人敢得罪这慕与寒。
而司徒南,则是满脸汗颜,捏紧的拳头,便可见其心里究竟有多紧张。
好一会儿过去,也不见司徒南接过婢女手中的那一杯酒。
这慕与寒的权利,比太子都大了?
长得好看,就可以仗势欺人不成?
正当气氛处于紧张之时,傅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猛的站起身。
在诸人都没料到的时候,她一把夺过婢女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傅瑶已经咽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