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许沁儿自然是知晓的,只就是因为临王生母尊贵又因刚过二十就得圣宠,所以更希望他能来参加罢了。
略不满的抿了抿唇,她又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她最想问出的话:“我们的喜帖也给定国公府发了,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一听沁儿提起了定国公府,柳温言身板一僵,面色也跟着黑沉了下来。
很是大男子主义的他着实没想到,他曾经的妻子,曾经的房内人竟然不愿意顺着他的提议,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在柳温言看来,自己已然提出会让那女子做自己的平妻时,宋徽音就应该被感动的满目通红,潸然泪下才对。
再不济,她也应该像从前那样,睁着无辜又清澈的双眸,告诉自己她愿意考虑才是。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平淡的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淡然的说:“徽音的事,无需世子置喙,我自有自己的造化,且这造化,再不会与你有关。”
这句话已经足够打破柳温言为自己与宋徽音的未来建立气的那稀碎的泡沫,可她后来又漠然的添了句:“我,怎会后悔?”
好,真是好极了!
他柳温言是谁?
他可是堂堂北镇侯府世子,从小就是被众星拱月,拥簇着长大,无人与他分侯府的宠爱,亦无人会与他争夺世子之位。
可他这样生来便是极贵之人,却被一个他曾经休弃过的女人给拒绝了!
在那一刻,他就连伸出手掐住宋徽音脖子的想法都滋生出来了。
自己曾经的妻子,她的脖颈那样白皙,那样匀称纤细,他曾经在那上面遍布暧昧的吻痕,那一刻自己却只想掐断了这样好看的脖子。
只是这样黑暗的思想,不过是自己被拒绝后,心底不甘时滋生的一股无名冲动。
在那座天香楼,那间厢房,面对着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忧思难忘的面庞,他如何舍得下手。
最终这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嘴角挑起了抹嘲讽的笑意,柳温言假装不在乎的说:“本世子怎么知道他们定国公府愿不愿意赏脸,他们愿来就还有一杯他们的酒吃,若是不来的话,我们也无需他们来增显北镇侯府的显贵。”
被他搂在怀中的许沁儿乖顺的点了点头,却听柳温言转而问她。
“沁儿,再过几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夫妻本一体,却不知你是否想参加定国公府的喜宴呢?”
依恋的攀上柳温言的肩,许沁儿笑的人畜无害,实则心里已经满目疮痍。
“去呀,为何不去?沁儿也与那谢府将军有过几面之缘,却不知为何他那样的人物会看上温言哥哥你不要的女人,这场婚宴,这个热闹,沁儿也很想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