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的点点头,叶赫尔伸手抚了抚襦裙,眼中流露些了欣赏,却最终被压下。
“我喜欢浓郁炙热的红色,且这样张扬的颜色又不能穿上一辈子,罢了,湖蓝色就算是六七十岁了,我也是能穿的,可那时再穿大红色,却显得不合时宜了。”
略有遗憾的也接过了这件湖蓝色锦凤芙蓉对襟襦裙,叶赫尔将其捋的平整,缓缓的放在盒子里。
随后,她随意的又揭开另一件衣盒看见里面是件绛色霞光烟罗软纱裙后,眼前一亮,敲了敲衣盒镶着金边的沿框对宋徽音说。
“这样温柔的烟罗纱裙倒是适合你,不若我就留给你,明日你进宫时穿罢。”
宋徽音含笑看着纱裙,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我明日不过走个过场,想必娘亲已经去为我准备了衣裳了,这几件可是你娘亲为你准备的,我又怎能夺人所爱?”
“这可不是我爱的,想必是娘亲觉得我穿上这件也能显得柔婉绰约些,才选了这件带了来。”
叶赫尔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着,然后又歪头想了想,突然提高了声音:“我不管,就算你明日不穿这件烟罗软裙,也需得留下来才是,因为这件裙裳很适合你,却一点也不适合我,我才不要穿这样柔情似水的裙子。”
看着叶赫尔一口咬定的做下决定,宋徽音无奈的笑了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而她料的不错,宋夫人的确已经为她挑选好了进宫所穿戴的衣饰。
第二日,晨霞洒满整个定国公府时,石竹苑内的两位姑娘已经堪堪着装完毕。
叶赫尔穿的自然是她所中意的红锦穿枝绣锦凤长裙,配饰上无论是长至腰间的碧玺环佩,小到耳上钩的镂空绢红珠饰都精致无比,且在灵晨的反复劝说下,叶赫尔还带上了平日不喜的一整套沉甸甸的镶红宝石云头金掩簪钗,乍一看,整个人富贵极了。
正拿着硬木嵌翠菊花纹把镜,不满的端详着自己的叶赫尔边掏出袖中帕子擦了擦脸颊,边对一旁的灵晨抱怨着:“就算娘亲今日吩咐了你手要巧些,给我盛装打扮,也无需在我脸上扑这么几层胭脂吧,别介临王这才见了我,下次又不认识了。”
刚坐在梳妆台前由采菊最后打理下头饰的宋徽音闻言轻笑出声,“灵晨下手哪有这么重,我看倒是娇俏的恰到好处呢,你可别再擦,小心辜负了‘胭脂浅染双珠树,东风到处娇无数’的好意境。”
知道徽音是在同自己打趣,叶赫尔不依不饶的上前拿起巴掌大的铜镀绿玛瑙圆粉盒,打开就拿起粉团,作势要往宋徽音白皙的面上增些色。
宋徽音见势急忙伸手挡住脸,却没料到叶赫尔没收住手,登时宋徽音的手背上便显出团红印。
采菊立刻将最后一根碧玉莲花簪插进宋徽音半盘在头顶的发间,开口问:“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打盆水重新净下手吧,要不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瞧了瞧手背上的红印,宋徽音刚想答应下来,宋夫人却急匆匆的踏进房间,催促她们快些上轿。
“从咱们府上到皇宫还有些路呢,若没什么不妥,你们还是快些出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