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形势大过人。
涟夫人就算再如何心疼宋徽玉,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进而恶狠狠的说:“求她们?那也太过下贱了!你可是我从小寄予厚望的女儿,绝不可这样卑躬屈膝!”
“可不卑躬屈膝怎么办呢!女儿不想永远顶着定国公府二房嫡女的名号,却连个正经见客的身份都没有!”
这两句话,宋徽玉是哭着嚎出来的。
不过她说的确实没错。
素日里,她根本没有能去正厅见贵客的身份,就像是大长公主来的那两次,她只能满脸怨恨的屈居在自己的闺房,不能向外肆意展现自己的美丽。
且定国公并无实权,她的父亲也为白身并无官位,所以宋徽玉的尊贵甚至还比不上寻常权贵人家大房的庶女来的尊贵体面。
既如此,她怎能不恨与自己同留着宋家的血,却永远高过自己一头的宋徽音呢?
既如此,她又怎能不祈求渴望着进宫,以便顺势求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呢?
看着女儿委屈的开始哭啼,涟夫人的面部逐渐扭曲,心里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良久后,当宋徽玉的哭声打着弯儿的愈来愈低,涟夫人才沉着声音,郑重的问她。
“玉儿,你……想不想做谢将军的夫人?”
此言一出,宋徽玉当即愣住。
当她确定母亲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后,才磕磕绊绊的反问:“什么将军夫人?娘亲你莫不是被气糊涂了吧?”
“我没有被气糊涂”涟夫人冷笑一声,贴身过去对宋徽玉附耳低声言语了几句。
听着娘亲计划的宋徽玉一双上挑着的漂亮眼睛缓缓睁大,里面也添了几抹莫名闪动着的光芒。
等涟夫人说完,站直了身体后,宋徽玉才红着张小脸,似是迟疑着问:“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
涟夫人肯定的继续说:“忙中最容易出乱,富贵也需得从险中求得,玉儿你放心,娘亲定会为你铺上一条坦荡荡的路。”
被娘亲握住的手腕上传来坚定的力道,宋徽玉方才哭过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了抹真心的笑意。
在这抹笑意的背后,是她想起了谢景玉那挺拔身姿,俊郎面容以及,身为京卫营大将军的尊贵身份;还有,能够将宋徽音踩在脚底后的畅快感。
也许多年后,她会成为高高在上的将军正妻,生下来的孩子也个个出身不凡,而宋徽音这个一嫁和离二嫁不成的废物就只能对自己摇尾乞怜,一辈子都不能再回到曾经在府中做姑娘时的舒适位置。
也许,跨越过鸿沟的办法不止是参加皇后举办的宴会,只要肯下功夫,路总是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