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往日照着两人未行过礼拜过天地,谢景玉也不愿意过于出格。可今日,她却已经成为了谢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也就是他的妻子了。
谢景玉压住宋徽音不安分的小动作,有些不满的眯起俊眸,挑逗半认真的说:“你若是再反抗,为夫也许会误以为你在欲拒还迎,那介时若发生了什么,夫人你可千万别怪我没有遵守约定。”
此言一出,宋徽音立刻停止了挣扎的小动作,素来淡然的面色也现出了几分尴尬。
而只想安静搂着自己妻子的谢景玉见怀中人儿安静下来,也就塌下心来揽着她,享受着晨起之际的安逸。
只是这安逸却也没持续多久。
迟了好一会儿后,宋徽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时辰已至隅中。
“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快起来去祠堂吧,要不然该有人传我不敬尊长了。”
宋徽音急忙的用小手推着谢景玉的胸膛,试图逃离禁锢住她的怀抱,好快快起身梳洗。
谁知谢景玉并不理会她的慌张,而是不紧不慢的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宋徽音,“不着急,谢府由我做主,哪个不长眼的敢随便议论你?将你名字记入我谢家族谱之事,总归在今日办了就是,不急于这一时。”
与谢景玉的率性不同,时刻谨记女子本分的宋徽音仍是想起身,“为人儿媳,我总该去拜一拜你的父母,这是我应该尽的本分和应守的礼节!”
随手捻起宋徽音话落在肩上的发丝,谢景玉目光忽然转的有些深沉,语气也重了起来。
“无妨,那些束缚的礼节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只要你心里尊敬他们,那就不拘你什么时候去拜见都是可以的。”
谢景玉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宋徽音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
因她一边恪守出嫁从夫的准则,一边又很想要为谢景玉的父母早早的上柱香。这两者冲突下,于此事上思虑难两全的宋徽音生生将自己的面色憋涨至红。
谢景玉本来没有发觉她发红了的面色,只是他揽住香肩的手掌却觉得其间突然有些发热。
低头一看,他这才哭笑不得的发现了宋徽音的囧状,于是无奈一笑道:“你有这份尽孝的心思坦言直说就是,我难道会苛责你?徽音,你在我面前尽可以随意些,那才是夫妻间还有的模样。”
谢景玉言至于此,宋徽音却只注意到了他所言的前半部分,于是当即从被禁锢住的怀抱中挣脱了起来,先是踏上了鞋子,而后就招呼着秋棠快些进来。
一早就候在门外的秋棠一听见小姐的呼唤,也当即推门而入。
在将宋徽音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发现她胳膊腿俱全,可能只少了几根发丝后,这才放下心来的牵住宋徽音的手腕向梳妆台走去。
在宋徽音坐下时,秋棠还偷偷的看了眼床上仍未起身的谢景玉,然后小声的贴在宋徽音耳边问她:“小姐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害得我和采菊很是担心呢。”
宋徽音张了张嘴,本想替自己辩解一二,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毕竟谢景玉还在不远处,她总不能堂而皇之的开口对秋棠说:昨日夫君应酬晚了些,所以我等他的时间也便跟着延后,偏他明明比我醒得早却未跟着唤醒我,所以我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