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玉第一时间发觉到了她的变化,于是立马看向宁王几人,正色道:“我与夫人有几句私话,还请各位先行离去,景玉稍后进宴定会以酒向各位赔罪。”
宁王爽朗一笑,领头替了所有人说:“那就说好了,一会儿你可要陪我们尽情畅饮一番。”
谢景玉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从喜床下你一把我一把掏着八果的小人精们,几个小僮也十分凑趣的叫嚷着:“快出去啦,谢叔叔要跟新娘子说悄悄话啦。”
小孩子的话最是天真无邪,众人纷纷带着揶揄的笑意向外边走着边打趣谢景玉原也是个心急的。
喜房内人群散去后,终于只剩了新婚的二人。
宋徽音稍稍胆大了些,于是抬手不时的拍着胸膛。
看着她的动作,谢景玉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单膝跪在了床边,伸出胳膊为宋徽音拍着后背,沉声问:“你感到难受就咳出来,现在就我在,你难道还会觉得难为情吗?”
对于谢景玉,宋徽音自然是觉得难为情的,可有些话只能囿于腹中,不能宣之于口。
“不,不会啊。”
勉强开口为自己辩驳了一句的宋徽音停下手中动作,有些难为情的抬头,隔着红纱看向谢景玉。
但下一刻,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隔着红纱落在了她的唇上。
柔软的唇瓣,轻轻的摩擦,宋徽音头中昏涨,樱唇都被蹭的微微发麻的同时,谢景玉起身,低沉的话音也跟着传来。
“以后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都不需要忍着,作为我的妻子,我会给予你最大程度的宽容与爱意。你大可以先试探一二,因我亦怕自己会太纵着你,届时你便更不会将我放于心上。”
喉间的痒与胸口的难受仿佛瞬间被藏匿,宋徽音微微睁圆了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景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好谢景玉也没打算立刻就能得到她的回答,于是又接着开口:“一会儿我会命人将阿朵抱来。几日没见,她很想你。若你困了就吩咐下人将她送回房间,不要累到了。”
话落,他眸中深深的看了宋徽音一眼,而后就不再犹豫的向外走去。
宋徽音看着他同样着红衣离去的背影,忽的想起谢景玉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又想起他方才没有吩咐自己要等他回来安寝。
那自己,该不该如同上一次大婚一样,枯坐着等待喝的醉醺醺的夫君归来再睡呢。
答案当然是,应该的。
从小在宋夫人的教导下熟读《女德》的她,即使对于突如其来的婚事惶恐,却也会恪守为女品德,不会做违规越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