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觉无情的思虑着,若他们真的在世,不知当今会不会还将京卫营的大将军一职赋予给谢景玉呢?
这一摇头,一思虑间,秦夫人倒是不自觉做出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却不免发问了出来。
“秦夫人,你怎的在自家儿郎的婚宴上看起来这副模样,难道还有什么让你不满的隐情?”
秦夫人茫然的抬头,显然并没发现是哪位大人有此发问,而后目光在走近了的谢景玉与宋徽音之间流转了一遭,随即开口。
“我哪有什么隐情,这不是欢喜的过了头嘛。我与太傅夫人交好,所以我们的儿女相识的早,这才有幸结缘。却不成想徽音嫁为我家妇两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也能在一别两宽后这么快的结缘,这让我如何不为她高兴?”
一旁北镇侯的面色沉了沉,略警告的视线横向了自己的夫人。
他此举自然不是为何呵护曾经的儿媳,只是谢景玉年少有为又得圣眷,他们侯府无谓与他作对。
收到丈夫警示的目光,秦夫人确实住了嘴,但她看向宋徽音的眼中,仍然带着些不加掩饰的蔑视与不屑。
这样的神色,已经是秦夫人变相的在与宋徽音宣战了。
周围人在听到了秦夫人所言,又看见她这样的神色,难免就多了几分揣测。
这揣测,自然就是如秦夫人所言,怎的宋家嫡女刚与侯府和离一月余,就这样快的定下了新的亲事呢?
何况这婚事,还是这京中一等一的好亲事。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宋徽音的目光中也与秦夫人一样,带了些蔑视与不屑。
宋徽音自小就更喜欢独处,所以对周遭人一举一动,以及投往自己的目光都敏感的很。
此时,她已然感觉到了,周围所有人投向自己那不善意的目光。
可惜的是,面对这样的目光,她虽不至于羞愧的低下头去,却也无法强张口为自己辩驳。
被所以人盯到无处遁形的宋徽音十分不自在,甚至下意识的就想要松开谢景玉的手,好让舆论小一些。
但挣扎的结果出乎意料,因为她轻轻一挣扎,谢景玉毫不拖泥带水的就松开了她的手。
宋徽音心中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同时,却也有些意外的满足。
是了,满足。
因为只有这样令自己没有负担的接触,才是两个人应该保持的安全距离。
在这样疏离的距离内,她才能不受各种压迫,才能真正的满足。
在一群目光皆不善的宾客中,眸色淡然的宋徽音目光不过转了转,就从其间看见了身着红纱,面带焦急的叶赫尔。
此时,叶赫尔似是想说什么,但他身侧的临王却捂了下她的唇,似是让她缄言。
接着,他又附在叶赫尔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赫尔便像是焦急被安抚了似的,只是依旧焦急着,却不像是再要为自己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