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仁收回了自己痛苦的眸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出去。
虽说,安子仁没有再看柏衵懵,但是他的眸光转向了刚刚对柏衵懵恶言相对的那名被撞之人。
他的懵懵岂是可以随意让人欺负的。
说来,这名被撞之人还真是倒霉,成了安子仁泄愤的工具。
当晚,大理寺就收到一份举报,城西一户人私自制作炮竹。
被抓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私制那么多年炮竹,就因为这一个不经意的插曲,将自己送进了大理寺的监牢里。
柏府
柏衵懵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柏府。
从大门到回寄锦院的一路上,柏衵懵状态引起府内不少人的热议,因为无论谁叫她,她都没有回。
整个人浑浑噩噩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待柏衵懵离开后,久不聚集的柏府下人们都聚在了一起,讨论着柏衵懵的状态。
其中,柏皎皎院里的画音最为积极了,探着好奇的目光,兴奋道:“诶,诶,大家,大家,你们说,大小姐这又是干嘛了啊!这出府一趟,回来后,这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众人摊手道:“这我们哪知道啊!”
画音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打了响指,激动道:“我知道了!”
画音这话一出,众人的激情立即被点燃,眼睛里闪烁着一个叫做八卦的火光,追着画音问道:“画音,画音,你快说,快说,你想起什么?”
画音卖了一个关子,“我跟你们说啊,我怀疑啊,这事啊,是与那位主有关系。”
“那位主?”众人疑惑,画音的话勾得在场所有人的内心直痒痒,当即逼问道:“画音你倒是说,那位主是谁啊?就别卖我们关子啊!”
画音神秘一笑,“我跟你们啊,那位主就是,”不过,画音的话刚说到一半,一个咳嗽声就在众人身后响起直接打断了画音的话。
众人这话刚听到一半,就这么被人突然打断了,心里顿时不悦了,纷纷转身,边转,边怒道:“谁啊!”他们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胆大的人居然敢找他们的茬!
然而,就在柏府的下人看到是谁打断他们的时候,个个都像鹌鹑一样,缩起了头。
柏皎皎边走,眸光边上下打量着一众安静如鹌鹑的一样的下人们,冷笑道:“说啊!继续说啊?怎么不继续说啦?来啊,你们说,我坐这听。”说着,柏皎皎还真的就坐到一边的走廊杆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来,继续!”
众人那还敢啊!
个个人的脑袋都恨不得缩得像那个蜗牛一样,把自己埋进那个壳里面,让柏皎皎看不见自己。
“来啊,尽管畅所欲言!我们柏府最崇尚的就是自由了,你们尽管自由发挥,本小姐不治你们罪!”
柏皎皎冷着个脸笑道,目光却如同冬日的寒冰,怒视着这些个好事的下人们。
真是什么事都敢随意瞎议论了!
众人根本不敢抬头看柏皎皎了,生怕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会让自家二小姐率先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