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梅!”
剪梅像一只小鹌鹑一样缩了缩脑袋,一副讨好的语气道:“小,小姐,别生气呀!”
“别生气?”玹姬的声音难得高了几个度,戳着剪梅的小脑袋道:“剪梅,你是个傻的吗?”
剪梅歪了歪头。
玹姬深吐了一口气,厉声道:“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柏衵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揪住了玹姬的衣袖撒娇道:“小姐,小姐,您别气,别气,剪梅知道错了。”
玹姬督了一眼撒娇的剪梅,没好气道:“错哪了?”
“剪梅”摇晃着玹姬的衣袖道:“剪梅知道,剪梅不该那么晚回来的,让小姐担心了。”
“你还知道!”
剪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剪梅知道错了,还望小姐不要怪罪啊。”
“你呀。”
玹姬也不打算深究此事了,但是还是打算询问一番。
“说吧,你去哪了?”
剪梅假装纠结了一下,为难道:“奴婢。”
玹姬不悦地皱了皱眉,警告性道:“剪梅!”
剪梅假装妥协道:“奴婢说,奴婢说,奴婢是去给您瞧婚服了。”
剪梅这话一出,玹姬眸光黯然了一下,怅然道:“是吗?去看婚服了吗?”
剪梅注意到了玹姬神情的转变,眸光闪了闪,不过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担心的模样,“小姐。”
玹姬举起了手。
剪梅识趣地闭上了嘴。
玹姬转身看向了窗外的余晖,好半响都没有出声。
剪梅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一同欣赏着落日的余晖。
橙黄的余晖逐渐散去,暗蓝的黑夜犹如泼墨一般侵蚀着落日的残余的晖光。
玹姬美眸中泛起了深深的落寞。
望着玹姬黯然的秀容,柏衵懵心中升起了一抹怜惜,可惜,这抹升起的怜惜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剪梅”给按了下去。
这世间不公平的、无奈的事情本就多,她怜惜她了,谁来怜惜她!
剪梅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忽闪着,掩饰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可笑。
落日的余晖很快被暗蓝色的黑夜给侵蚀殆尽了,天空上挂起了点点星光,点缀着昏暗的夜色,为黑夜添了一分颜色。
玹姬悠悠地出声了,“剪梅,还有多长时间?”
剪梅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玹姬问得是什么了,柔声地开口道:“不过二日时光了。”
“是吗?”玹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抬眸望向了昏暗的天空,黯然道:“只剩俩日光景而已了嘛?”
“剪梅”点了点头。
剪梅看着玹姬黯然的神情,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开口安慰,却被玹姬给制止了。
“别说了,让我一人安静一下吧。”玹姬坐到了软榻上。
剪梅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带给玹姬带上了门。
门外
内心空间的白一梦也“认命了”,靠在玻璃墙上,打趣道:“怎么,你居然也会怜惜玹姬了?”
剪梅也不否认,“是有那么几分心思了,但是,也就怜惜那么几分!”
白一梦咂了咂道:“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