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儿在小玉儿耳边嘀咕了好一阵。
小玉儿差点惊叫出了声。
小佩儿赶紧一手捂住了小玉儿的嘴盖住了小玉儿呼之欲出的惊叫声,紧张道:“你疯了,你想我死吗?”
小玉儿瞪大着个双眼,摇了摇头。
小佩儿这才放开小玉儿。
小玉儿打了个手势,颤声道:“你确定你没看错?艳荣姐姐真的那般了?”
小佩儿甩了一个白眼过去,“你是在质疑我的眼神吗?”
小玉儿摆了摆手,否认道:“哪能啊!”
小佩儿的眸光看向了艳荣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然,你以为为何小姐不让我们去照顾艳荣姐姐啊!反而让郦诃去,因为那天啊,就是郦诃拖着艳荣姐姐回来的。”
小佩儿的话就像一颗惊雷一样,投掷在了安子仁心中。
两人唏嘘了好一阵后,就赶紧离开了,不然等下被人瞧见了,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薄嗣察觉到这么一个大秘密,刚想出石缝去告知自己郡主时,这人还没出到一半,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洒金色的襦裙摆出现在了自己眼帘之中。
薄嗣警觉地抬起了头,就瞧见自家郡主一脸阴沉地站在自己跟前,惊讶地张开了嘴,“郡,郡主。”
安子仁满眼冰冷地瞅着薄嗣,红唇里吐出的话让薄嗣如临冬季一样,“薄嗣,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薄嗣赶紧从石缝里出来了,跪地道:“属,属下,刚才听到,柏主子身边的艳,艳荣姑娘受伤了!”
安子仁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捻起了一朵盘绕在假山上的红色小花,冷笑道:“你说,她为何会受伤?”
“这?”薄嗣想了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属下不知?”
“因为,她回来了啊!”安子仁猛地捏住了手心的红花,红色的汁液顺着手指尖滴落到了脚边的草叶尖上。
看得薄嗣心里一阵发颤。
薄嗣不太明白安子仁口中的她所谓何人?
“郡主,您说的她是?”
然而薄嗣的话还没问完,安子仁就打断了他。
安子仁阴沉着脸,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给本王吩咐下去,全面搜索柏家大小姐!”
薄嗣吃惊地望了一眼安子仁,“郡主?这柏主子不是在柏府吗?”
“柏府?”安子仁发出了一声冷若冰寒的笑声,“她若还待在这,那她不是自投罗网!”
薄嗣心中更加不解了。
但是瞅着安子仁神态,薄嗣只好将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毕竟好奇心与命比起来,命更重要,不是嘛!
钦天殿内
白垸淙正与一名女子在下着棋。
白垸淙看着棋盘,笑道:“到您了。”
女子捻起了一枚棋子,落了下去。
白垸淙笑了笑,将手中的白棋尽数洒回了棋篓内,拱手笑道:“是在下输了!”
“是吗?”女子红唇里吐出来的话微微得带着一点压迫感,“朕怎么没瞧出国师是哪里输了啊?”
白垸淙笑道:“陛下,输了,便是输了。”
女子轻微地抬了抬眼,一双锐利的凤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压迫,一袭红色的凤袍更是将人承托的愈加的威严了。
谁能想到白垸淙面前的这名瞧着不过三、四十的年纪的女子竟会是大雍朝的女帝——雍文帝。
雍文帝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棋局,冷声道:“你陪着他,也该胡闹过了吧。”
白垸淙微微勾了勾唇,“陛下,他都胡闹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雍文帝捻了一枚白棋,凤眸微微闪烁着,“这次,是他胡闹的最后一次了。”
“臣下明白。”
“明白?”雍文帝冷笑了一声,将白棋扔到了棋盘上,“不知明白在哪?”
白垸淙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雍文帝见状,也知翘不出什么话,便不再多言了,抬起了手,边上的老公公娴熟地搭了上去。
白垸淙恭敬地起了身,跪地送别,“恭送陛下!”
雍文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