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楼内
柏衵懵还窝在玹姬的软榻上,任凭玹姬怎么催促,驱赶,还是俨然不动,整个人看着就像一条黏在案板上的咸鱼一样。
玹姬瞅着宛如一条死鱼样的柏衵懵,不禁扶额道:“不是,我说你,你不是都了却心事了嘛,干嘛还赖在我这里啊?去找你家郡主不必我这香吗?”
柏衵懵慵懒地翻了一个身,用软枕蒙住了自己耳朵,厚脸皮地咕哝道:“不香,她那,那有你这香啊!我才不去找她呢!”
玹姬无语了,伸脚踢了一下柏衵懵的小腿,佯装恼怒道:“你可别祸祸我啊,你这句话可是要把我火坑上推啊!”
柏衵懵慵懒地笑了笑,“哪有把你往火坑上推啊,我在这,她不敢动你的。”
“不敢动我?”玹姬嫌弃地扫视了一眼瘫软在自己软榻上的柏衵懵,嗤鼻道:“不是我说你,你是如何能厚着这个脸皮说出这么个话呢?”
柏衵懵懒洋洋道:“郡主给的啊!怎么不服啊?”
“嘿,”玹姬真是被某人的厚脸皮打败了,不过,柏衵懵说得还真对,玹姬也无从反驳她,只好道:“得,你说的对,我竟无力反驳。”
柏衵懵傲娇地哼了一声,话里说不出的得意,“那当然了,本姑娘是谁啊。”
“行啊,那这位理所应当的柏姑娘,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软榻,滚去找宠你的安郡主啊!”玹姬挑眉道。
“不去!”柏衵懵油盐不进,任凭玹姬怎么挑动,她就是不走。
“嘿,行,你爱走不走吧,我懒得赶你了!”玹姬妥协了,“也懒得费我这三寸之舌了,浪费口水!”说完,玹姬赶紧去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跟柏衵懵说了怎么多,她早就渴得不行了。
这清凉的茶水刚一灌进喉咙里,玹姬感觉自己整个人这才活过来。
然而这刚活过来的感觉还没持续很久,就没柏衵懵给打断了。
“玹姬大大,你都喝了,要不你行行好,给我也带一杯呗。”柏衵懵眨巴着自己大眼睛,一脸献媚地看着玹姬。
玹姬差点一个没忍住,将手里的茶盏砸到柏衵懵那张献媚的小脸上,忍着怒气,没好气道:“你就舍不得起来走俩步,自己倒吗?”
柏衵懵咧着一口大白牙,厚脸无耻地笑道:“舍不得!我知道玹姬大大绝对不会让一个客人自己去倒茶的,对不对?”柏衵懵率先给玹姬带了高帽,所以玹姬倒也不是,不倒就更不是了。
最终,玹姬还是给柏衵懵倒了,一脸嫌弃地给她放到一边的桌案上,咬牙道:“给你!你个懒货!”
柏衵懵笑嘻嘻地抓住了玹姬衣袖,没脸皮感谢道:“多谢玹姬大大啦。”
玹姬被打败了,狠戳了一下柏衵懵厚脸皮的小脸,无语道:“真是服了你了,我真是不知道了,郡主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宠你呢?任由你胡闹,就连之前对你颇有怨言的安颜公主看在郡主的面上都不敢对你动手动脚的了,而且我听人说,有人看见延王殿下的心娇那位晏小姐都亲自去你府衙给你道歉了,你到底是下了什么药啊,让这么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主对你怎么宠爱有佳?”
玹姬一副求知的样子望着柏衵懵,好奇道:“你要不也给我支俩招,我好使在我师傅身上,让我师傅也像郡主对你一样,也对我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