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衿瞧着脚底生风溜的清珲,心头微微一叹。算了,剩余她还是问谢延吧。晏子衿看了看周围,内心疑惑又甚了几分,这院子内没人了,往日里都有人伺候的啊,怎的今日每个人在身边伺候了,难道是因为这气味?晏子衿忍不住,又悄悄掩了一下鼻子。
其实还正如晏子衿所想,书房内伺候的众人大多都被谢延屏退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让人作呕的气味。谢延回来时,整个人整整在洗净殿内呆了俩个时辰,什么除臭的都试了,可是那股子味道,还是除不尽,淡淡的臭味依旧威力巨大。
晏子衿晃了晃脑袋,一转身,便在门口瞧见了谢延,晏子衿内心一喜,唤声道:“王爷。”
刚想扑过去,却瞧见谢延对她宠溺一笑,然后手一合,房门彭的一声关在了一起。
晏子衿整个一愣。
院门外
聚在院门口的一众仆人瞧见也纷纷面面相觑,自家王爷这是什么操作?
晏子衿缓了缓,面上努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提着裙摆上前,对着门口颤声道:“王爷?殿下?是子衿啊,您,您怎么了?是子衿惹你生气了吗?”
门后,谢延忍着心中想要把晏子衿抱入怀的冲动,沉声道:“不好意思了,衿儿,我现在不方面见你,你过几日再来,好吗?”
晏子衿不解,谢延的语气让晏子衿不免乱想起来,特别是昨日,玹姬姑娘要成婚之事,晏子衿的心中生起了一抹危机感,声音带上了微微的哭腔,“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玹姬姑?”谢延一听,连忙打断了晏子衿的话,“不是,衿儿你不要乱想,与玹姬姑娘无关。”
“那是为什么啊!殿下?”晏子衿拍打着谢延的房门。
“衿儿,”谢延大喊了一声,“乖,不要闹脾气,回府去,好吗?”
谢延的话让晏子衿整个人一顿,手僵在半空中,她缓缓地放下了僵在半空之中的手,脸上扯出了一丝苦笑,“好,子衿遵殿下意,”晏子衿顿了顿,“不过,殿下您能听子衿说一件事吗?”
谢延想了想,“行,子衿你说,我听着。”
晏子衿忍着声音中哭腔,“殿下,子衿想跟你说的只有一件事,是关于柏家小姐。”
谢延一听是有关柏衵懵,立马沉下了脸,想到昨日柏衵懵劫持安颜的种种,不悦道:“子衿,本王现在不想听有关于柏衵懵的任何事。”
“殿下,我想说是,你与安颜都冤枉柏,”晏子衿的话还未说到一半,就被谢延打断了,“子衿,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为她开脱起来了,你明知她对你做了什么。”
“殿下,子衿并没有为她开脱,”晏子衿着急地辩解道。
“行了,子衿,本王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柏家那个人的一点消息。”谢延冷声道。
晏子衿嘴里的话都被谢延的这句话,给打回到了肚子里。
晏子衿抿着唇,眼角微红,一副泫泪欲泣的模样,低声回道:“子衿知道了,子衿该说的,都说了,要不要听,那是殿下您的事情了,不过,既然殿下现在不想见子衿,那恕子衿先行告退了。”晏子衿说完这句话,小手摸着眼角的泪花,小跑了出去,完全没给谢延道歉的机会。
谢延打开门望着小跑出去的晏子衿,手紧握在了一起,若不是因为柏衵懵把那东西扔到他身上使得他满身臭味难除,他那里会如此对子衿,谢延心里对柏衵懵的恨就更上了一层楼,咬着后槽牙说出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三个字,“柏衵懵。”
不过现在就算谢延想去追晏子衿,他也没有这个空了,清州那边来消息,他必须在今夜就出发去清州了。一想到这,谢延心中对晏子衿的歉意多了几分,看着愈来愈远的身影,谢延缓缓地伸出了手,低声地抱歉道:“对不起了,子衿,你放心,等本王从清州回来一定抓着那个柏衵懵登门道歉。”